山區白天的溫度並不高,夜晚更是寒冷,身上穿著長袖長褲乾乾爽爽的都要打哆嗦,而能阻斷溫度的辦法無所謂就是浸冷水和塗泥巴,不管哪一種都要把自己弄濕,身體上的煎熬可見一斑。
狼牙的特戰隊員經過專業的抗寒訓練可以輕鬆做到這一點,但他們不過是普通的戰士,這種需要考驗意誌力的行為,他們選擇做了,就已經比其他戰士優秀的太多了。
這種狠人,就適合來狼牙,也不知道鳶蝶是不是已經有了打算,一會兒得去提醒她一下,人才就要扒拉到自己的碗中才算塵埃落定。
唐心怡能想到的辦法,範天雷這個老江湖自然也能想到,他的指尖在地圖上移動,很快點在了一處沼澤地。
“隻有這裡,他們如果想通過我們的防線,隻有通過這片沼澤地才有機會。”
“小唐,我現在要去抓人,你自便吧。”
唐心怡在他確定地點的時候就已經站了起來。
“我也要跟著去看看,三個沒有經過特種部隊抗寒訓練的普通偵察兵,卻有膽子在這種山區溫度下全身塗滿泥巴趟過沼澤地,我要去見識一下他們是不是有九條命。”
“鳶蝶,你也去吧,我覺得你一定會喜歡他們的。”
顧月姝作為一個合格的觀眾,此時正好順水推舟,跟著一起上了直升機。
確認了地點,要找到人就很快了,黑夜裡,一群人拿著手電筒在沼澤的最邊緣找到了三個泥人。
他們被發現時,意識已經不清晰了,全身都在打哆嗦。
直升機上,衛生員簡單的幫三人診斷了一番,確定他們沒有生命危險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何晨光的臉上。
陳善明:“我還以為是獵鷹又回來了呢。”
苗狼:“我也是,我心裡還在想,獵鷹返老還童了?”
“金雕,鳶蝶,你們早就知道?”陳善明回想著之前範天雷和顧月姝說話間的語焉不詳,終於回過味兒來了。
範天雷:“就是我把他招進部隊的。”
“是啊,為此還被獵鷹給揍了一頓呢。”顧月姝壞心眼兒的補充道。
“金雕,這一次我沒辦法站你了,你太殘忍了,獵鷹是怎麼差一點兒犧牲的,怎麼退伍的,你難道想讓他的孩子再走一次他的老路嗎?”
陳善明無法理解,也不能理解,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顧月姝總是要想方設法的揍金雕了,因為他也想動手了。
“獵鷹親手教會我打槍,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唯一的兒子上戰場,金雕,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獵鷹又是怎麼想的,但我覺得你們太狠心了。”
“是他自己要來的。”顧月姝替範天雷解了圍,“晨光這孩子算是我看著長大的,他的脾氣,想要做什麼,誰也攔不住,即使沒有金雕,他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範天雷輕輕的抹了一把何晨光的額角,“有些人啊,他生來命中就注定以後要乾什麼的,就像俄羅斯的哥薩克,好男兒生來就是當兵的,他也是。”
“他生來就是當兵的!就是祖國的狙擊手!”
“他會儘快成熟起來的。”
唐心怡聽的雲山霧繞的,她看了看昏睡著的何晨光,轉身拽了拽顧月姝的衣角,小聲的問道:“鳶蝶,你們到底在說什麼?你們說的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