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退回到斷臂突然暴起。
顧月姝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他的異動。
或者說，她從未放鬆過對他的警惕。
一個能夠在二十年前的行動中活下來，還集結了新生力量卷土重來的人，怎麼可能在絕望之餘什麼都不做。
所以一察覺到他暴起傷人的舉動，顧月姝的腳就跟著抬了起來，踹在了他的臂肘上，把他用來傷人的武器還給了他。
所以才有了現在這一幕。
榮寧被光頭扯著遠離斷臂，心有餘悸的反複摸著自己的脖子，小心臟跳的砰砰的，都給他弄缺氧了。
他看著斷臂肚子上湧出來的血，不敢想這要是自己中招，血會不會流的比這還多，而且，脖子上應該不好止血吧。
“這就嚇著了？”顧月姝意味不明的看了榮寧一眼，那眼神說不上來是失望還是彆的什麼。
不過她很快就轉開了視線，專注的欣賞起斷臂的狼狽模樣。
“嘖嘖嘖，有些人啊，二十年前做不成的事，就以為二十年後可以做到，殊不知，二十年前廢物，二十年後同樣扶不起來。”
“二十年前，雪山之鷹斷了你一條手臂，你就該知道這裡是你的禁區，好好在境外活著不好嗎？”
“還是說，你知道我們雪鷹想報仇，才主動送上門來成全我們的？”
顧月姝開大，圍觀的雪鷹隊員齊齊向後退了一步。
新兵們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有樣學樣，在各班班長的帶領下也往後退著，給顧月姝和斷臂留出了足夠的空間。
不過等聽完她諷刺斷臂的話，新兵們立刻就明白了老兵們的想法，這是怕被氣吐血的斷臂濺一身啊！
他們不是斷臂，隻代入斷臂聽到顧月姝的話就已經想吐血了，那斷臂本人，得氣死吧。
斷臂？斷臂他倒是接受良好。
或許人之將死，所以對於往昔糾結的東西有了釋懷，顧月姝的那番話，有影響，但不大，他甚至還能反擊。
“雪山之鷹留下了我一條手臂，但我的人也留下了他的命，你覺得我和雪鷹誰更虧？”傷口已經疼的麻木，倒是讓他說話都省力氣了。
顧月姝沒被激怒，倒是旁觀的雪鷹隊員們聽到斷臂的話不忿了起來，一時間鬨哄哄的，都是在罵他。
“你看，他們的定力還真是不及你，我很好奇你生氣的樣子。”斷臂聽到那些罵聲，反而露出愉悅的神色，更是對顧月姝展開了進一步的挑釁。
顧月姝依舊笑著，隻是她蹲了下來，伸手將手指懟進了他肚子上的傷口裡，“我用我的獨門絕技幫你止止血，這可是其他人都沒有過的待遇，你可要好好忍著呀。”
“嗯哼！”斷臂被按的悶哼一聲，這種刺激卻讓他更加的破罐子破摔。
“那倒是···我的榮幸了，隻是不知道，你的手段···嗯哼~就是這些嗎？”
明明額頭上已經冷汗直冒了，可斷臂依舊嘴硬。
顧月姝卻在此時收回了手，慢條斯理的將手指上沾染的血跡抹在他的身上，“我知道你想要什麼，這般激怒我，不過的覺得無望了，所以求個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