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越是這樣，她越想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麼讓他看重的點，值得他費儘周章的給出這種條件。
所以她合上了申請書。
“周艇長，不知可不可以給我解解疑惑？”
“我清楚你想問什麼，我也可以開誠布公的告訴你，我看中了你的指揮能力。”周長纓說了開誠布公，就沒打算拐彎抹角。
“你也知道，呂奉光是我徒弟，他的每一次戰鬥，我都會關注，所以我同樣也關注了尚堂和你。”
“雖然你中間有很長一段時間並不在艇上，但從你最開始和最近每一次上艇之後的表現來看，你有足夠的能力撐起一艘潛艇的指揮之位。”
“這一點來說，尚堂也比不上你。”
“他的腦子沒有你的活，我喜歡的指揮員，是穩健之中不失靈活機變的存在，你就是這一類。”
“801艇隻是軍改之下的第一艘新型潛艇，卻不是最後一艘，你是個好苗子，我想讓你成為擔起大梁的人物。”
“隻要你答應，這份申請我今天就能遞交上去，你的調令我可以保證在三天內下達。”
周長纓期待的看著顧月姝，“怎麼樣？看在我這麼惜才的份兒上，答應了？”
顧月姝將申請又打開，再次詳詳細細的看了一遍，然後才抬頭看向他，“再加一條。”
“什麼？”周長纓自認為已經把能想到的都寫進去了。
“嘗試增設潛艇部隊女兵的招收。”顧月姝拍了拍自己手邊的那些文件，“既然查過我，就該知道我在做什麼。”
“我不強求你將這一條直接寫在紙上，但我希望，將來的某一天，一旦我提出了這個決議，你即使不支持，也不要反對。”
周長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如果你一直等不到提出這個決議的機會呢？如今因為這個答應我，豈不是虧了？”
“未來的事，誰都不敢篤定，我隻是在未雨綢繆。”顧月姝嘴角掛著一抹淺笑，她已經把所有的可能都考慮到了。
“為了不明朗的未來而努力的事，我們的前輩已經做過榜樣了，我也不缺他們那般的勇氣。”
“成與不成的，我們的國家從來不缺少繼往開來之士。”
“行！”周長纓拍著桌子站了起來，“就為了你這句話，我們的約定達成，我保證，隻要你提出決議，我即使不支持，也不會反對，擊掌為誓。”
顧月姝看他舉起手掌，毫不猶豫的拍了上去。
達成約定後，周長纓拿著那份申請走了，看表情，應該是給她辦調職去了。
辦公室裡再次剩下她自己。
看著攤在桌上寫了一半的內容，顧月姝沒了寫下去的欲望。
職業和人生規劃再次被動轉彎，她得想想，如何魚與熊掌兼得。
而且，重新調回第一線這件事，她也得想想怎麼和呂奉光開口，畢竟他前幾天才邀請她重回379被她拒絕了。
真是苦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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