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任務要完成呢,比如治好陳排的傷,讓他可以完成夢想,比如喜娃的兵王夢,再比如避免小影的死,不讓小莊遺憾退伍。
那些遺憾事件的節點,她記的牢牢的,就是為了不讓悲劇重演。
陳排的遺憾她已經有所舉措,隻要他的傷治好了,接下來根本就不用她操心,他自己就會拚儘全力進入狼牙。
喜娃也是,該提醒的她都已經提醒過了,隻要他還想當兵王,隻要他能夠聽她的話好好學習,以他的那股韌勁兒,他一定可以實現他成為兵王的夢想。
剩下的就是小影了,現在還不到時間,但她始終記得這件事,她絕對絕對不會錯過時間,讓那一切發生。
有些人還想自傷博取生機,妄圖挾持小影以逃出生天,哼,做夢!
除了這些她必須參與進去的事,其他時候,她是不願意往他們身邊湊的。
大家都有各自的責任和規劃,她更傾向於自己行動,而他們,明顯的團體路線。
她始終記得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即使有係統任務束縛著自己,但這新的人生,自然是要多以自己為主了。
若是整個人生都要圍著任務圍著其他人一直打轉,她重活一次的意義何在?她從來都不是為了彆人而活的。
裝備整齊,顧月姝收回自己已經跑了很遠的思緒,將腦子裡的一切清空。
作為一個專業的特戰隊員,不讓旁的情緒和想法影響自己,是一件必須要做到的事。
倉庫門口,一輛半敞的軍用吉普車已經停好,顧月姝到的時候,孤狼b組也已經聚到了車邊。
七個人什麼話都沒說,默契的占據了屬於自己的位置,不到三秒,車就已經啟動向著停機坪而去。
在野狼和灰狼的注視下,顧月姝第一個登機,其他人緊隨其後,全程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耳邊隻有螺旋槳轉動時巨大的轟鳴。
“我先說一下這一次的任務,三名販毒分子,持槍拒捕,闖入售樓中心,劫持了一名七歲的小女孩。”
“我們的任務就是,打進去,乾掉他們,明確沒有?”野狼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左右巡視,他不想在現在看到任何人的臉上露出猶豫。
“明確!”
雖然孤狼b組是第一次正式的執行反恐任務,但沒有人的臉上露出遲疑的神情,這讓野狼和灰狼都很滿意,而灰狼的滿意就是對他們的安慰。
“沒事兒,放鬆一點兒,每個人都有第一次。”
他的安慰和笑大概隻作用在了衛生員的身上,其他人依舊一臉的凝重,就連平日裡嘻嘻笑笑的傘兵都是緊皺眉頭。
作為傘兵的搭檔,衛生員自然是要關心他一番的,“怎麼了?”
“我還沒打過人呢,而且現在裡麵是一個七歲的小姑娘。”第一次殺人,總是會有許多的顧忌,再加上人質的特殊性,這種顧慮隻會更多。
顧月姝垂眸看著懷裡的老夥計,忽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開槍殺人的時候,她都有些忘記自己當時是什麼感覺了。
好像是來不及感受,就已經要開第二槍第三槍來著吧,畢竟那時候生理和心理上的不適應,哪裡比得上可能丟命重要啊!
不開槍,死的就是自己的情況下,任何的不適應都得強製自己適應。
再然後,來不及整理心情,就得一件事接著一件事的去做去謀劃,等回想起來第一次殺人的感覺的時候,那種不適應早就已經被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鳶蝶,鳶蝶?想什麼呢?野狼叫你。”耿繼輝推了推坐在自己身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顧月姝,提醒她野狼在叫。
顧月姝被推的回過神,來不及和他說什麼就立刻看向了野狼,“怎麼了野狼?”
“他們第一次出手,你記得看著點兒,有什麼疏漏及時補救。”野狼目光閃爍,壓下心底的疑問,先把該交代她的話說了出來,至於想問的事,等一切結束了,回到狼牙的時候有的是機會。
顧月姝笑著拍了拍懷裡的狙擊槍,“有它在,沒意外。”
隨後她看向傘兵,“若是你不敢開槍擊斃匪徒,我可以幫你,隻是回了狼牙以後禿鷲會怎麼收拾你,我就不確定了。”
雖是這麼說,但是看她凶光乍現的眼神,傘兵不敢想要是自己真的不敢開槍,在回去麵對禿鷲前她會怎麼對自己。
他一點兒都不想在顧月姝這兒落了把柄,尤其是致命的錯誤,因為他已經看出來了,顧月姝下手比什麼狗頭老高還有禿鷲可狠多了。
而且自從孤狼b組組建以後,她一直沒有離開過狼牙,他可是從前輩們的口中知道了她的豐功偉績,她現在這樣其實是有些奇怪的。
想來是野狼為了他們才把她留了下來,那就是說,她可以直接管理他們,而且隨叫隨到,那他要是犯在了她手裡,豈不是真就沒救了。
其他的先不論,隻看顧月姝這個人,他不能,起碼不應該犯錯。
“鳶蝶你放心,我絕對讓那個匪徒腦袋開花,要是我出現失誤,不用你說,我直接從我的狙擊陣地上跳下去。”傘兵賭咒道。
“我放心,對你我有什麼可不放心的,畢竟想來你也不敢讓我失望是不是。”顧月姝的笑容越發的危險了。
“嘿嘿,不敢不敢。”傘兵被顧月姝一通威脅,緊張沒有了,自信心倒是多了不少。
不過他很快話鋒一轉,突然說起了人質的事,“鳶蝶,狙擊槍的威力咱們都是知道的,那那個小姑娘怎麼辦?匪徒腦袋開花,她看見了會怎麼樣?”
“她才七歲,如果讓她看到了,那肯定是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夢魘,我們有什麼辦法,能夠不讓她看見。”
“我們救人質,不光要救人質的命,更不能讓她留下陰影,要不然,她一輩子都揮之不去。”小莊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而且已經在思考解決的辦法了。
‘果然都是第一次出任務的新手,想法就是天真。’顧月姝無奈的搖搖頭,心裡想著卻沒有宣之於口。
雖然覺得他們天真,卻也不覺得他們的這份天真是需要改變的。
他們能夠為人質的以後著想自然沒什麼錯,隻是忘記了營救的重點首先是活人質的命。
就像灰狼說的,他寧願救下的是一個愛做噩夢的活人,也不想救一個永遠睡著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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