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們是什麼心思，可是對於現在的你們來說，更適合學習的是柳師傅和鄧師傅身上的本事，而不是我身上的。”
“更何況，即使你們不拜我為師，該教你們的，我也不會忽視，所以你們與其拜我為師還要把精力分到醫術上，不如直接和他們學該學的。”
“我願意教張衝醫術，是想壓一壓他身上的戾氣，同時，也是提高他的文化水平。”
“他從小在林子裡長大，天生天養，身手已經夠好的了，而且有向羽和巴郎教他怎麼增加實力，我隻要教會他克製脾氣就好，跟你們的情況不一樣。”
顧月姝把好賴都跟蔣小魚和魯炎說了個清楚，希望他們能做出正確的選擇，她不想耽誤他們。
蔣小魚心虛的看了一眼柳小山和鄧久光，小聲的嘟囔著：“這，我們現在改主意，柳教官和鄧教官願意嗎？”
魯炎站在蔣小魚身邊，把他的話聽了個正著，恰好，這也是魯炎在擔心的問題。
退而求其次的選擇，擱誰身上都不好受吧。
顧月姝看著忽然扭捏起來的蔣小魚和魯炎，閉了閉眼，扭過頭去不再看這辣眼睛的一幕。
“你們覺得我為什麼會站在這兒？如果不是早就料到你們的心思，他們可能把我拉來嗎？”
“與其擔心拜師會被拒絕，不如勇敢嘗試一下，反正失敗了也沒什麼損失，成功了，更是皆大歡喜。”
蔣小魚和魯炎一想也是，眼中重新帶上了希冀，一個站到了柳小山麵前，一個則站到了鄧久光麵前，異口同聲又帶著些小試探的叫了一聲“師父？”。
柳小山和鄧久光一點兒都不介意他們之前是想拜顧月姝為師，自己是退而求其次，都笑著應了這聲師父。
“現在開心了吧，目的也達到了，我能走了吧。”顧月姝看著笑的見牙不見眼的倆人，趁著他們鬆懈的時候如泥鰍一般滑溜的掙脫了他們的轄製。
最後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目送顧月姝離開的柳小山和鄧久光也沒有挽留，等看不到她身影之後，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他們新鮮出爐的徒弟身上。
被熾熱目光注視著的蔣小魚和魯炎瞬間壓力倍增，他們並不知道，這僅僅是他們苦難生涯的開始，不過即使知道了，對於現在的他們來說，大概也是樂在其中吧。
回到衛生室的顧月姝還沒等進門就被從裡麵衝出來的巴郎拉著走了，而且他的另一隻手上還拎著她外出時必帶的藥箱。
“巴郎你慢點兒，怎麼這麼急？”趕緊順著他的節奏調整了一下步伐，顧月姝才問出自己的疑問。
巴郎不但沒慢下來，反而在她調整好了節奏以後更加快了腳步，明顯剛剛的速度是在給她時間反應。
“顧醫生，是急事兒，慢不了，軍艦馬上就要出發了。”
顧月姝無奈，再次調整步伐跟上了他的節奏，也沒再問什麼，反正她今天注定了要被人來回拉著走，就隨遇而安吧。
“顧醫生，你快上去，都在等你了。”巴郎的任務在把顧月姝帶來時就已經完成了，這軍艦，得她自己上去了。
顧月姝接過他另一隻手上拎著的藥箱，在他催促的目光中幾步就走上了軍艦甲板。
在她上了軍艦後，搭在軍艦與港口之間的臨時踏板被收了回去，她還真就是最後一個登上軍艦的人。
在心裡感慨了一下，她順著熟悉的路線向指揮艙走去，卻沒想到還沒走到地方就遇見了幾個熟悉的人和幾個不太熟悉但認識的人。
“武隊，龍隊，顧局長，你們都在啊，看來這次是要有大行動啊！”
龍百川看她一身正裝外麵還套著白大褂，忍不住皺了皺眉，“怎麼沒換作訓服啊？正裝在海上多不方便。”
“我是被臨時抓來的，沒來得及換呢。”顧月姝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著裝，也有些無奈，“巴郎拽著我手都沒撒就把我扯來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行動的目標呢。”
“一會兒記得換了，正裝一些大的動作都不太方便做，咱們此次的行動還是有一定危險性的，即使你不上前，也要以最好的狀態保護自己。”
龍百川也知道這次出海是臨時決定的，她沒有準備之下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也正常，畢竟她是醫生，不在戰鬥序列，不會總穿著作訓服，所以隻是叮囑了一番。
“我知道，所以現在可以和我說說這次突然出海是因為什麼了吧，難道是已經查出黑吃黑的另一個黑了嗎？”
顧月姝猜測了一下，可當看到他們麵無表情的臉時，她知道，這個猜測成真了。
“不是吧，還真是這個原因啊！”
顧久程輕咳了一聲，“公海島嶼上作戰是你們的強項，這次還要有勞你們的配合了。”
“這是我們的職責，顧局長等結果就是。”武鋼對於這次的戰鬥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師出有名的事兒，到哪兒都扯不了皮。
“那個，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惹了托馬斯的海盜組織能不能等到你們去圍剿？”顧月姝見他們已經開始商量起作戰計劃來了，趕緊出聲打斷。
龍百川畫圖的手一頓，重重的拍了武鋼肩膀一下，“趕緊叫他們全速前進。”
武鋼瞪大眼睛，一邊想著顧月姝話裡的可能性，一邊把加速的命令下達了下去。
“顧醫生不妨仔細說說你的想法。”對於顧月姝擔心的事，顧久程早有預料，現在問，隻是想看看她有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思考。
顧月姝撐著下巴，用意味不明的目光注視著他的那雙多情眼，“顧局長想空手套白狼，不妨先解釋一下，明明你已經猜到了一會兒的行動會見到什麼樣的場麵，為何還要瞞下來。”
“顧醫生聰慧，但我隻是猜測，沒有證據的事怎麼能隨便說出口呢？”顧久程在顧月姝咄咄逼人的目光中不僅及時脫身，竟還反手給她挖了個坑。
顧月姝輕笑了一聲，“顧局長好快的應變速度，可惜，你猜錯了一件事，你的坑對於彆人來說是坑，對於我來說什麼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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