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與陵封是老相識了,心下不解陵封是何意思,沒等想明白,魔尊心裡猛然生出一絲強烈的不安,他下意識閃躲,可惜四十米長的大刀已經砍了過來。
鳴鴻刀有吸血的特質,刀上自帶的腐蝕能夠深入靈魂,那劇痛可不是鬨著玩,魔尊挨這麼一下砍的臉色蒼白,本就常年在魔淵毫無血色的臉更加失去血色,他悶哼了一聲,捂住肩膀看著陸無雪問。“你是何人?”
本來對他來說,世上就兩種人,一種是他預訂的魔後莫采音,另一種是強者。
修仙界弱者任人踐踏已是常態,魔尊沒想到陸無雪是個強者,強的過分的強者,終於態度鄭重了不少。
“你不配知道我的名號。”論起裝逼,陸無雪最煩那種在她麵前裝逼的,她長刀在手,將魔尊這個裝逼狗攆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魔尊高高在上慣了,對陸無雪的拒絕不禁心生不渝,然而顧及陌生少女的實力,強忍著脾氣道。“你的臉和小音兒一模一樣,想必有某些關係。”
“既然如此,你為何要阻我?”
魔尊這個問題注定沒得到答案,陸無雪提著刀將他一頓揍,兩道黑色身影從執法堂的殿頂破頂而出,頃刻間半空傳來一陣陣炸響,普通弟子們心下茫然,今天又是誰和誰打起來了?
陵封欲衝進執法堂救莫采音,偏偏回想起陸無雪離開之前冷冷的那一眼,腳仿佛被凍結到原地一樣。
流雲生擔憂的看了一眼遠處的戰鬥,劍峰大師兄連忙問。“師尊,要不趁現在將音兒救出來?”
若無陸無雪離開前冷冷的一瞥,陵封怎麼都會嘗試一番,眼下機會正好,執法堂的那尊攔路虎在宗門半空戰鬥,沒有空阻攔他的行動。
但萬一對方可以趕回來,陵封不自覺記起無名靈力腐蝕進靈魂,那種尖銳的劇痛,叫人簡直恨不得死上一死,思緒疼的一片空白,他不願承認有那麼一瞬間道心生出膽怯。
執法堂長老以及眾弟子聽聞此言,皆是麵色警惕,有弟子冷冷道。“莫要自誤,從執法堂裡救出有罪之人等同於叛門!”
要是放在以往,那弟子不敢說這種話,如今執法堂有了大靠山,那弟子說的底氣十足。
劍峰大師兄出身修仙世家,從小到大都在仙靈宗長大,聞言頓時心有顧忌,不渝道。“音兒不是有罪之人,她當日乃失手放出劍符,皆因那吳紅霜欺淩她所致。”
那弟子端的是一個鐵麵無私,冷冷道。“此事執法仙尊自有判定,還是說,你信不過仙尊?”
兄弟你可真是個人才,那弟子這麼扯著陸無雪的大旗,劍峰幾人還真心有顧忌,主要陸無雪揍人是真狠。
彆看她平時懶洋洋的,桃花眼笑意盈盈的顯得十分甜美,實際上在場還真沒幾人敢仔細觀察她的神情,那可是單刀砍的陵封仙尊沒法招架的妖孽。
毫無疑問,陸無雪成功在交流大典上踩著陵封的名聲名揚天下,人的名樹的影,怎麼不叫人心生敬畏?
陸無雪回來的很快,起碼對於修仙界一場戰鬥的時間來說,恍若吃了一頓飯一樣平常,她拎著傷痕累累的魔尊往執法堂地麵一扔,語氣淡淡的道。“關起來。”
凶名遠揚的魔尊在她手上和小狗一樣。
魔尊身上沒一處好地方,打人不打臉這事在陸無雪這實現不了一點,她庫庫照臉砍,要不是魔尊一身修為深厚能恢複,當場毀容了。
這可是魔尊,挑起仙魔大戰的魔尊!
執法堂弟子們看著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魔尊心裡呐喊,都快成尖叫雞了。
魔尊傷的有一億)點點重,他又是原身的仇人又不是男主,沒有係統在腦海裡嗶嗶賴賴說男主不能死,陸無雪打架打嗨了,把他揍了個半死不活。
執法堂一個弟子戰戰兢兢過去,想把魔尊押起來都沒扶起來,他碰了碰魔尊,看一地的血心下驚疑。“長老,他不會是死了吧?”
陸無雪也不大確定,吃著支使執法堂弟子買回來的飯菜,一邊大吃大喝一邊道。“死了?那就火化吧。”
黑袍少女隨性的半曲起一條腿,看上去有種雌雄莫辨的瀟灑,桃花眼懶洋洋的眯起,隱藏的危險唯有體驗過的人知道,陵封心下忽而信了幾分宗門裡的傳言。
或許意外流落破廟,確實是因為她當日真靈蒙昧,記不得那些前塵過往。
要不然怎麼解釋陸無雪修為這麼高深,懂時間空間法則,再怎麼天縱之資,沒有奪舍過也不可能十幾天成長到這個地步。
還是那句話,這根本不修仙。
大概是陸無雪扔下的話太隨意,如同火化什麼小貓小狗,不是這一任的魔尊,能攪動修仙界風雲的大人物。
身為霸道魔尊的自尊心作祟,魔尊咳了咳提醒他還能再搶救一下,陸無雪沒搭理,又朝執法堂弟子催促了一句。“送丹峰峰主那火化。”
那麼喜歡裝死,那就真死吧。
反正又不是男主,陵封再怎麼揍都得留條命下來叫她爹,陸無雪心下不爽,什麼時候小世界不用這麼脆弱,殺個男主就崩潰。
你看她原生世界就很堅強,她捅死顧良風的時候,正巧遊輪上有個房間在放涼涼,原生世界也活的很好,沒崩潰啊。
原生世界:……
鬼知道它經曆了什麼,想哭。
陸無雪視線毫不掩飾看向陵封,陵封莫名心裡一寒,若非莫采音還在裡麵受苦,他甚至想扔下一句告辭。..
不知怎麼,總覺得陸無雪的眼神透露出的意思不大禮貌友好。
陵封麵上不動聲色。“音兒當日不過是孩童之間玩鬨一時失手,不知……尊下如何才能不揪著音兒不放?”
多年高高在上傲然慣了,陵封的軟話說的很是生硬,不過和陸無雪打交道多了,到底了解了她的幾分性子,陵封直言道。
陸無雪吃了半天東西,山下酒樓的廚師做的飯菜十分美味,再加上靈氣加成,聽到陵封問話她才恍然的挑了挑眉,一句話氣的劍峰三人黑了臉色。“你們還在啊?”
“二十多歲還是個孩童,那我就是個嬰兒啊。”
她吃東西的禮儀很優雅,不緊不慢的咬了一片醬豬肘才帶笑道。“想救人啊,我不放。”
陸無雪那雙桃花眼笑起來很甜,配上她話裡的意思和輕柔的語氣,怎麼聽怎麼有一種惡劣的狠戾感。
“想不到辦法,那叫我一聲爹聽聽?”
原身在偏僻院落飽受欺淩時,陵封和莫采音劍峰三師兄弟可毫無所知,輪到心尖尖上的莫采音知道心疼了,原身從未奢求過喜愛,她隻是不明白為什麼會成為替身。
替身非她所願,偏偏一生的磨難都是因為這麼一張臉,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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