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跑?”
“告訴後麵的剛哥。”
“讓他把全城的下水管道出口全部封住。”
“就說謝雲天他們已經從小區的下水管道逃出去了。”
副手一臉激動地說著。
而剛剛那一槍的子彈正是他打出來的。
想著能把謝小濤給打瘸,或者是阻礙一下謝小濤的逃跑即可。
沒想到一下給謝小濤乾掉了。
“那其他的下水井蓋處不用派人看守嗎?”
手下的人問了一句。
副手搖頭說道:“其他的區域暫時先不用看管,先把幾個出口牢牢地看住,讓他們先在下水道裡麵轉轉。”
“之後我們再派人,去看管其他小區或者商場附近的下水管道。”
手下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這裡,向剛子去彙報消息了。
而副手之所以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並不是他在這裡瞎說。
因為在進入這個小區的時候,副手就特意留意了一下小區當中的地下管道。
目的就是想看看他們是不是活的,是不是人在地麵上雙手稍稍一用力就能給他撥開。
但是後來一看根本打不開,而且就算同時動用好幾個人也根本打不開。
所以副手當時就推測,如果謝雲天他們想從下水管道逃跑的話,是不是得借助一些工具?
也就是這個推斷讓副手留住了謝小濤,並沒有讓這個家夥跑掉。
而現在隨著他們的不斷推進,謝雲天他們的道路也會被壓製得越來越低。
就像副手說的那樣,一旦等他們徹底看住所有城市中的管道之後,他們就是甕中之鱉,想逃都逃不出去,更彆說綁架什麼人質了。
所以用副手的話來說,謝雲天他們就是在作死。
……
“乾得好。”
“乾掉一個謝小濤,雖然起不到決定性的作用,但是卻可以給他們的士氣帶來極大的降低。”
“通知兄弟們就按照副手說的吧,派出我們後續的人員去堵住下水道所有的出口,然後在對小區商場公園之內的下水道進行逐批看管。”
“總而言之,這一次我要讓謝雲天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剛子那叫一個興奮。
對謝家的人發起最後的為主,他之前還有點不太確信。
也就是說不知道能不能把敵人全給抓住或者全部乾掉。
結果沒想到的是,敵人竟然自己跳入了下水道裡麵。
好家夥。
你這不是困了來枕頭餓了有吃的嗎?這也太給力了吧?
“小濤,小濤。”
“小濤你醒醒啊,小濤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入睡啊。”
“在這個時候入睡,你可就再也蘇醒不過來了。”
下水道裡麵。
謝雲天及時地抱住了跌落下來的謝小濤。
然後跟隨著前方的人快速地撤退。
他甚至來不及對上麵偷襲的人破口大罵,就一直在呼喚著謝小濤的名字,希望能夠蘇醒過來。
然而剛剛那一槍十分的致命,雖然沒有直接打死謝小濤,但也打在了他的心臟區域。
他身體傷口的血液越流越多,到了最後的時候都已經止不住了。
可想而知,謝小濤被遺棄在這裡就是早晚的事了,隻不過是現在的謝雲天還不願意承認而已。
“四大爺,我不行了。”
“趕緊把我丟在這裡吧,你們爭取早點掏出去,不要因為我而拖累了你們。”
謝小濤強忍著說出了這些話。
儘管他也想活下去。
但此時的他十分清楚,現在的他已經沒有機會了,換句話就是他再也活不下去了。
所以他隻能把這個機會讓給謝雲天他們,讓他們逃出去。
“彆瞎說。”
“四大爺肯定有辦法救活你的,放心。”
“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千萬不要閉上眼睛,一旦閉上眼睛之後,你就再也蘇醒不過來了。”
“你要相信四大爺,四大爺肯定能把你給帶出去。”
謝雲天的心裡也十分不好受。
但即便如此,他也在全力地安慰著謝小濤,儘可能地不讓謝小濤睡著。
但是謝小濤的睡眠可不是他能控製的呀。
尤其是在失血過多的狀態下,謝小濤的身體越來越虛弱。
“四……四大爺。”
“真的……真的……真的彆管我了。”
“趕快……趕快把我放下,你們逃跑吧,逃出去一個是一個。”
“大家夥總不能全都被留在這裡,快把我放下吧。”
謝小濤很想掙紮,掙脫掉謝雲天對他的束縛。
隻是他掙紮了半天也沒有用。
在謝雲天一邊喘氣奔跑,一邊晃蕩著他身體的狀態下,他閉上了眼睛。
“小濤!”
謝雲天再也控製不住了。
謝小濤是他們這個派係的苗子。
而且還是重點的培養對象。
想著這一次出來執行任務,帶著謝小濤出來見見世麵,為了日後的身份地位做出準備。
結果沒想到的是,謝小濤卻永遠地留在了這裡。
但與謝小濤陣亡的消息相比,前路被堵死的消息才是更讓謝雲天無語的。
“會長,前麵被正式堵死了。”
“而且堵死我們的還不是人,而是一台巨大的鏟車。”
“鏟車上下左右均隻有幾厘米的縫隙,我們是逃不出去的,換句話說,敵人已經把我們的所有後路都給堵死了。”
最前方的手下,在剛剛的逃跑中一邊逃跑一邊看著地圖試圖儘快地找到這個下水管道的出口。
隻是下水管道的出口他確實是找到了,但是他們出不去了。
一時間,一股悲涼的氣息彌漫在謝雲天他們之間。
謝雲天搖搖頭,臉上彌漫出了許久而未見到的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