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淵，你還沒休息嗎？都這麼晚了。”
聞言，沉淵趕緊起身行禮。
“原來是蘇使者，見過蘇使者。”
這自然是沉淵故作姿態，從敲門的那一刻起，沉淵就知道是蘇凝來了。
現在，整個沉家，除了她，還有誰有膽子敲他沉淵的房門？
尋常沉家弟子，根本就不敢接近這裡。
而見到沉淵行禮，蘇凝趕忙製止。
“我不是說過了嗎，日後見我不必行這些虛禮了。”
“蘇使者乃是上域之人，指派使者，有帶人飛升之權能，我沉淵豈能不敬？”
對此，蘇凝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輕歎一聲，換了另外一個問題。
“最近很忙吧？”
“有一點。”沉淵道，“但跟蘇使者相比，不值一提。蘇使者近些日子為了修複我北齊國脈勞神勞力，沉淵，感激不儘。”
蘇凝聳聳肩，“彆這麼說，我也是為了讓你能夠儘早飛升上域，解決虛靈古域之事。”
“是啊。”沉淵道，“答應了蘇使者的事情，我沉淵定然要做到，所以我才想要儘快處理好這些北齊國事，待一切事了，我自會遵守承諾，與蘇使者同赴上域。”
聞言，蘇凝微微頷首。
“沉淵，關於秦陽，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秦陽已經為沉淵所殺，但是，根據蘇凝的觀察，沉淵並不是那種大奸大惡之人，相反，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在為了北齊的天災日夜操勞。
每天處理那些災區文書，都會到醜、寅之時。
而她與沉淵相處了這麼久，同時，也在相府待了這麼久。
她突然有些好奇，秦陽是怎麼死的。
為什麼沉淵會殺了他？
當然，弄清楚這些事情對於蘇凝而言並沒有什麼意義，她也就是單純的好奇而已。
沉淵眼眸微轉，“不知蘇使者對於秦家印象如何。”
這幾日，通過蘇凝，沉淵也或多或少了解了關於上域秦家的事情，所以，他才會問這個問題。
投其所好嘛。
若是蘇凝對於秦家的印象還不錯，沉淵就打算順著她的話對秦家誇一番。
若是蘇凝對於秦家的印象並不好，沉淵自然也要在言語之上折辱秦家。
這才會讓對方產生認同感。
“哼，秦家，不過是一幫道貌岸然之輩！”
說到這個，蘇凝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對於秦家這趁火打劫的行為，她早就不吐不快了，隻是在上域，除了玉月華這個好閨蜜之外，蘇凝也沒啥其他好朋友了，所以並沒有什麼好的宣泄對象。
如今，聽到沉淵這麼問，她當即將對於秦家的不滿，全都一股腦的傾訴而出。
在上域，她還怕亂說話徹底得罪秦家，但這是下域。
想說什麼說什麼，想怎麼說怎麼說。
“秦家，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鼠輩！”
“都是一群徹頭徹尾的偽君子，枉為正道！”
當下，蘇凝將對於秦家的那口惡氣，全都吐給了沉淵。
而沉淵，也通過蘇凝，得知了整件事情的具體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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