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吾,你可知罪?”
妖庭之中,白淺淺麵色嚴肅,豔麗非凡,她高坐寶座之上,俯視群妖。
無數聲名顯赫的大妖站在她的下方,如同群星拱衛北極星1樣,而在這些大妖之中,有1男子被眾妖針對,甚至特意空出1個圈兒來。
他身材魁梧,1頭紅發,相貌奇醜無比,1雙耳朵纖長,麵對白淺淺的嗬斥毫不畏懼。
“我何錯之有?”
“你為何要殺害天蓮派宗主元蓮仙子,他布善好施,性格溫和,對待妖族和人族1視同仁,你殺她天理難容!”
“此舉破壞了人妖兩族的和平,我妖族難容你,人族更不能容你!”
重吾1聽,不免嗤笑了1聲,他緩慢開口道。
“你……真的了解真相嗎?”
“還想妖言惑眾?事實已經擺在眼前,給我拿下!”
說罷,便有妖皇衛兵身穿黃金甲胄,步步逼近重吾。他們實力高強,但是對麵的重吾修為更是高深莫測,如果他暴怒起來,整個妖庭都未必能有幾個可以阻止他的。
重吾看向寶座之上的白淺淺,這位年號安瑞的妖庭女帝,麵露不屑,他仰天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1股恐怖的威壓降臨,將1眾妖皇衛兵壓得步履蹣跚,白澤殿內禁鬥,這是妖皇的規定,重吾此舉無疑是在挑戰白淺淺的權威。
他周圍的妖族大官怒不可遏,對他進行強烈的譴責。
“重吾,快快給我停下,你這是在冒犯皇上!你天理難容!”
“重吾!陛下可是天女,是上天安排下來帶領妖族的,你冒犯陛下,就是在冒犯天!你必遭天譴!”
…………
重吾不屑1顧,他手指白淺淺,神色激昂,振地有詞。
“天?”
“理?”
“冒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想當年我妖祖在世之時,天難葬,地難覆,什麼上天,什麼道理,什麼規矩,都是土雞瓦狗!”
“我妖族絕世大妖朝遊北海暮蒼梧,什麼4域界壁,什麼人族大關,都是紙糊!”
“我為什麼要敬天!我為什麼要向人族稱臣!為什麼!我妖族浩浩蕩蕩,頂天立地,沒有人能夠讓我們敬重!”
“你們老了,你們真的老了,要學人族那1套了,說什麼人族受天地之鐘靈,在人族麵前夾著尾巴做人,多少年了,多少年了!”
重吾張開雙手,看向袞袞諸公,神色癲狂,雙眼含淚。
“妖相,相?你是龍族啊,你是曾經妖族中最強大的種族啊,你流淌著妖族最強大的血脈啊,你就這麼要想做1個妖相嗎!”
“大將軍?哈哈哈哈哈,你是白虎1族的啊,你是最重殺伐的1族啊,你告訴!你告訴我,你有多少年沒有在戰場上來1場鮮血淋漓的戰鬥了!你的牙口還鋒利嗎?”
…………
“當年元蓮那老婊子的弟子殺了我兒,你們讓我忍,你們知道我有多難受嗎,你們知道嗎?!”
“我的兒子有重吾1族有史以來最濃鬱的血脈,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我每天睡著了都會夢見他,夢見他哭著對我說,父親,我好憋屈啊,我想活過來報仇!”
“為什麼!妖殺人就不對,人殺妖就是對的!為什麼!這就是你們口口聲聲說的規矩嗎!”
“你們說啊,這就是你們說的說的規矩嗎!”
重吾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癲狂,他將多年忍受的不甘都宣泄了出來,這1刻,他酣暢淋漓,1身輕鬆。
群妖低下頭來,被他說的愧疚無比,不敢做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