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感謝真人在我養傷的時候為我弓家擋住這些風波,不然啊,老朽閉關出來之後,說不定就看不到弓家了。”
“弓兄哪裡話,我現在已經是弓家的1份子,為弓家分憂也是分內的事。”
密室內,弓家家主弓星輝與石墨相對而坐,邊喝茶邊暢聊。
前者麵色蒼白,氣息微弱,儼然1副大傷未愈的樣子。
兩者閒聊,聊到了登州城的格局與大勢,聊到了南疆4部,以及即將舉行的南疆英才大比。
“有了真人和你的小妹加入,我們弓家的實力比起最強的熊家,也差不到哪裡去了。”
“弓兄謬讚了。”
“咱們登州城最強的勢力乃是城主府,其直屬於鎮運天宮,內有1位元嬰境修士坐鎮,也隻有此等大能,才能鎮住4大家族。”
“鎮運天宮竟然控製了整個北部?”
“不錯,鎮運天宮乃是南疆第1勢力,其真正底蘊,相當十大勢力中其他9個的總和。”
“我最近在製符上有些許不解之處,不知弓兄,咱們弓家有誰在此道上造詣深厚,在下想要請教12。”
“哦,真人何不尋若雪,她在製符上的造詣已經超過許多家老了。”
“製符講究的是1個日積月累的過程,若雪年紀輕輕,就取得了如此成就,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嗬嗬,實不相瞞,若雪在神識方麵有點突出,與符祖的情況類似,方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飛星製符法掌握完全。”
“她乃穿越之人?”
弓星輝點頭,石墨1聽,大感震驚,同時也明白了為何弓若雪會受到如此重視。
弓家願意花大代價前去橫斷山脈為其采藥,哪怕是損失眾多高手也在所不惜,在被妖獸圍攻的時候,她受到最安全的保護,以及此人的氣運問題。
原來,她和石墨1樣,也是從其他世界穿越過來的,隻是不知道是不是地球。
這1切都說得清了,原來1切都是有依據的,弓家是想將弓若雪當作第2個符祖培養,就算無法成功,哪怕是接近也足以讓弓家輝煌千萬代了。
第2天,石墨便找上了弓若雪,向她請教製符之術。
“啊?”
“向我請教?”
弓若雪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有點震驚,她尚未築基,而石墨已經是結丹後期大修士,後者怎麼會向她請教了,雙方的身份實力不對等啊。
這些天來,石墨已經成為了弓家的英雄,而她因為1些原因,受到了不少弓家內部人的詬病,被認為是災星,專門為弓家帶來災禍的。
假如這件事說出去,指不定會有流言蜚語傳出,她的心中,也有點害怕。
石墨笑著解釋,同時暗自催動長明圓盤,緩慢吸食此女的氣運。
“問道不分長幼,達者為先,我剛剛在符籙1道上入門,而姑娘比起1些製符大師也毫不遜色,自然可以成為我的老師。”
“更何況,是星輝家主叫我來找你的,姑娘不必害怕那些流言蜚語。”
經過這麼1解釋,弓若雪的抵觸心理蕩然無存。
弓星輝之所以推薦弓若雪,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想要石墨和她打好關係,這樣有利於弓家的長遠發展。
“那……那前輩你可準備好了符紙與符筆?”
“沒有。”
“那……那就用我的吧。”
弓若雪遞過來1隻精美的符筆,手感圓潤,製作精良,筆毛揮動間,閃爍著點點星光。
“好的符筆有助於提高製符成功率,製作出來的符籙效果也更好。”
1講到製符,弓若雪就快速進入了狀態,雖然外表年幼,但是談吐間,當真有點像製符大師。
她從最入門講起,不放過任何1點細微處,為石墨傳授製符技術。
“符籙之中,最重要的是符膽,符膽畫的好,那麼1張符籙就完成百分之78十了。”
“製符分為4個步驟,起符,畫符,賦靈,封符。”
“所謂起符,很簡單,就相當於做好準備,把符紙,符筆,符墨都事先布置好。”
“畫符,就是繪製符膽,符文,1定要記住,每1筆符文都不能相差太多。”
“賦靈,則是將靈氣灌入到未成型的符籙內,這樣符籙才能發揮威力,符文就像是1個容器,儲存靈氣的容器。如果沒有靈氣,符文沒有絲毫用處。”
“封符,則是運用特殊手法,將靈氣封印在符文內,防止其流失。封符手段各不相同,有法印,有靈材……”
“4大步驟之中,每1步都極為重要,需要嚴謹對待,如有紕漏,都可能造成製符失敗!”
石墨聽完,心中感歎,萬事萬物都不簡單,連簡單的製符都有這麼多門門道道。
平日,他隻知道拚命用符。
弓若雪倒是1個合格的老師,她沒有讓石墨去接觸那些高深的符籙,而是先從最簡單的事情做起,先畫最簡單的符,再循序漸進。
“前輩,你先畫這種符吧。”
是火彈符,這種符籙在低階修士中最常使用,攻擊力不俗,消耗靈氣也不多,而且還不貴。
它的符膽也很簡單,十分容易勾勒,1筆就夠,像是1個被巨蛇纏繞的門框,裡麵則有1個圓。
但是,此符的符墨必須是火屬性的妖獸鮮血,這樣催動符籙後才能射出火彈。
想比於製符,符墨其實也是1門大學問。
很多時候,1些製符大師已經知道了符文和封符手法,卻無法製符,答案就出現符墨上麵。
弓若雪熱愛製符,符墨有好幾個書架那麼多,要算儲物袋中的,指不定還要駭人聽聞些,所以不用去辛苦尋找符墨了。
石墨用符筆沾了沾符墨,然後將符紙鋪平,邊看書本便在符紙上花符膽,就像前世抄作業1樣,小心翼翼。
這個過程是極為漫長的,石墨度日如年,在將符籙繪畫完全後,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
石墨1對比,和書本上的很像。
“嘿嘿,看來我在製符上還有點天賦嘛,第1次就成功了。”
石墨越看越開心,這種全身貫注之後收獲的心情,難以描述,突出的就是1個成就感。
弓若雪抬頭,走了過來,小聲咕噥道。
“這麼快?”
“看我的如何。”
石墨1臉興奮地展示,想要獲得弓若雪的讚賞,後者1看,神色平靜。
“不夠好,是張殘符!”
“怎麼可能!我的明明這麼像啊。”
石墨詫異至極,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將煉製出的火彈符和書本上記載的範本1對比,簡直1模1樣啊,怎麼會是殘符呢。
“不信你催動1下,試1試。”
石墨當即向製好的符籙內灌入靈氣,這張火彈符竟然直接自爆開來,差點將他的衣服給點燃。
他瞬間明白,自己太高傲了,沒有真正代入到製符師這種身份之中,不夠細心,這才煉製出了殘符。
假如製符也有境界的話,那麼他隻是練氣1層,而弓若雪已經元嬰甚至化神了。
井底之蛙終見月,好似蜉蝣望青天。
石墨神色肅穆,向弓若雪請教,虔誠不已。
“還望老師告訴弟子問題所在。”
弓若雪這才滿意,她也有自己的傲氣,可不會因為石墨實力強就對其縱容,製符,是1門手藝,講究的是心誠。
倘若心不誠,那又怎麼安心製符,那麼她教再多好東西也是沒有用處的,還不如不教,隨意糊弄1下。
“問題就出在符文上麵,我隻能告訴你這些,至於解決方案則需要你不斷練習,在失敗中總結。”
說罷,弓若雪就轉頭忙自己的事兒了。
興趣是最大的老師,倘若沒有自主性,那麼再怎麼學習也是沒有用處,那是讀死書,給你帶來的隻有成績。
這種人往往離開了教堂,走出社會,不過1株外強中乾的小樹罷了。
石墨思考,眼光在範本上挪動,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良久之後,石墨搖頭,沒有絲毫頭緒。
“那就動筆,動了之後才有思路,將理論束縛在空中樓閣上,是永遠也不會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