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
秦守站在胡同儘頭,看著麵前掛著‘四季堂’招牌的不起眼小木屋。
推開木門,入目便是中藥櫃,以及坐在櫃台後的女人。
一身翠綠色旗袍,裙身繡著數朵祥雲,身段婀娜豐腴,沉甸甸的胸脯搭在櫃台上。
白皙手腕戴著一隻翡翠手鐲,手臂斜撐著臻首,一雙桃花眸微閉,似在小憩。
烏黑秀發被一根玉簪束起,耳後彆著一朵鮮豔月季,粉色花瓣襯的皮膚白皙如玉。
秦守悄聲來到大師姐身邊坐下,靜靜凝望師姐美豔動人的臉龐。
女子幽香混雜著中藥材的味道飄來,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
這時,一道溫婉的嗓音響起,讓秦守耳朵酥酥麻麻的,好像聲音的主人在耳畔吹著熱氣,媚到了骨子裡。
“笨師弟,這時候應該要偷偷親上來呢。”
“現在還來得及嗎?”秦守懊惱的猛拍大腿。
“晚啦。”
謝春風睜眼,將秦守腦袋攬入懷裡,語氣開心道:“小師弟你總算下山了,有沒有想師姐呀。”
“超想!”
秦守含混不清道。
洗麵奶香香的,彈彈的,軟軟的,還是從前的熟悉味道,秦守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那你下山後,怎麼先去見了你未婚妻?你身上,有柳家姐妹的味道。”
謝春風臉上三分嬌嗔三分幽怨,仿佛在抱怨拋棄了發妻的無情郎。
險些窒息的秦守掙脫師姐的偉岸胸懷,轉移話題道:“對了師姐,這是師娘托我給你的。”
取出四個荷花錦囊,上麵分彆寫著‘春夏秋冬’,對應著四個師姐的名字。
大師姐謝春風。
二師姐何夏雲。
三師姐任秋雨。
四師姐白冬雪。
四個師姐的性格一如她們的名字。
大師姐性情柔和溫婉,就如同溫煦春風,於醫術一道堪稱絕巔。
但醫術能救人,自然也能殺人。
比如謝春風有次下山為村民免費治病時,遭遇地痞調戲,然後那些小流氓直接萎了,在道觀外跪了足足三年才求得解藥。
比如經常向秦守灌輸大師姐其實是‘病嬌腹黑’,不能被她那賢妻良母的溫柔外表欺騙的二師姐何夏雲,莫名其妙病倒,連漂亮師娘也找不出病因。
期間是謝春風細心照料,那一聲聲‘夏雲該吃藥了’,至今都是二師姐的心理陰影……
再比如偷偷煉製合歡丹想對秦守圖謀不軌的三師姐任秋雨,事跡敗露怕被大師姐教訓,當天就逃下了山。
隻有從未笑過,仿佛對世界不感興趣,永遠一張厭世臉的四師姐白冬雪,對謝春風態度始終如一。
……
謝春風拆開荷花錦囊,裡麵有一封信,拆開看去,一雙桃花眸從最開始的嫵媚逐漸冰冷。
她盯著秦守,揚了揚手中的信,微笑道:“小師弟,你偷偷看過沒有?”
秦守探頭看去:“師姐,上麵寫的什麼,讓我瞧瞧。”
“沒什麼。”
謝春風隨手一扔,信紙在空中化為飛灰消散,這一幕看的秦守眼皮子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