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霍雲烽正開著車回家。
他神色不悅,幾次欲言又止,“欣欣,霍家的事我們不要插手,老爺子的東西,他想給誰就給誰,我們沒有資格要求什麼。”
劉欣欣將頭扭到一邊,“你也是霍家的人,憑什麼霍家東西你沒有份?”
霍雲烽耐心解釋,“霍家已經給了我們很多,人要懂得知足。”
劉欣欣不再說什麼,卻一臉的不服氣。
離開霍家老宅,秦洛洛去了郊區的一幢小樓房。
小樓房裡悶熱潮濕,蚊子嗡嗡嗡地飛來飛去。
破敗的床板上,沈秋白躺在上麵,他的身體已經潰爛,全身沒有一點好的地方,更痛苦的是,五臟六腑每天都像被成百上千隻螞蟻啃咬。
肖佩雲躺在另外一邊,眼睜睜看著兒子變得不成人形。
秦洛洛一進去,母子二人就用怨毒的目光看著她。
秦洛洛忍不住冷笑,“不要這樣看著我,可不是我害你們的。沈秋白,哦,不,舅舅,你把我三舅舅折磨成那樣的時候,想過有今天嗎?”
“你們將我外婆、媽媽和舅舅趕出家門,還要趕儘殺絕的時候,想過今天嗎?”
“這都是你們的報應!但是還不夠,下輩子,你們也償還不夠!”
“秦洛洛,你不得好死。”沈秋白咬牙切齒。
“我死活不用你管。”秦洛洛坐到他麵前,“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可以讓你的痛苦少一點,你們做的人腦相關的實驗是什麼?想要做什麼?”
“我不知道。”沈秋白連連搖頭,“我隻是奉命行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知道的都說了。”
秦洛洛心知他也不敢隱瞞什麼,走到一邊給肖佩雲紮針。
肖佩雲驚恐地看著她,滿眼都是拒絕。
秦洛洛卻笑了,“彆擔心,狼外婆,我真的在給你治病,我要把你治好,然後看著親人一個個離開,孤獨終老。所有的一切,你和沈光宗是始作俑者,做過的壞事,總是要還的。”
肖佩雲發出啊啊啊的聲音,卻隻能任由秦洛洛給她紮針,最讓她感到驚恐的是,她的身體真的在好轉。
她隻想就這樣死去,抹掉她做過的所有事情。
可秦洛洛偏不讓她如願。
第二天,秦洛洛給霍雲炤紮完針,就去了霍氏。
她要幫他守下霍氏。
昨晚她已經發郵件通知所有高層開會,可隻有霍雲烽準時到了會議室。
“他們可能沒收到郵件。”霍雲烽給秦洛洛找台階,“我打電話通知他們。”
“不用了。”秦洛洛撥通霍老爺子的電話,“爺爺,今天的會議還是你來主持吧。”
很快,霍老爺子來到霍氏,看到空蕩蕩的會議室,氣不打一處來,“好啊,都長本事了!”
霍雲烽拍了一張照片發到高管群裡,告訴所有人霍老爺子來了。
秦洛洛走出會議室,讓做清潔的阿姨提一壺油倒在會議室門口。
想給她下馬威,那就讓他們試試。
得知霍老爺子來了,沒人敢怠慢,都急匆匆地朝會議室趕來。
因為太過匆忙,來的人都沒注意到腳下,一群人跑到會議室門口,啪嘰啪嘰啪嘰,摔成一團。
平時一個個氣度不凡的高管,都摔得四仰八叉,形象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