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爺子在世的時候,曾經教過陸歡一套針法。
這套針法跟陸歡之前學過的都不一樣,必須得到了萬不得已,病人命懸一線的時候才能使用。
這套針灸術要持續的時間特彆長,而且針對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大穴,要穴,一個不注意就有可能徹底斷送病人的生機。
陸歡之前也隻是對著邱老爺子診所裡的模型練習過幾次,從來沒有使用過。
甚至都還沒有熟練起來,邱老爺子就因病躺到了醫院裡,陸歡後來基本上再沒有接觸過這套針法。
現在用到賀渡的身上,實在是有點太冒險了。
但陸歡現在已經沒有彆的選擇了,如果她不賭這一把的話,她的丈夫會死的啊!
“no,no!”研究所的醫生還是想掙脫出來,阻止陸歡的所作所為。
他之前也聽說過華國的針灸術,但是他根本不能理解這種治療方式,也不覺得陸歡這樣做能夠喚醒賀渡。
甚至在他看來,陸歡現在這樣的做法是對一個即將死去之人的不尊重。
程頌和淩朔對視了一眼,馬上就知道了對方對這件事情到底是什麼態度,然後把不約而同地拖著這個醫生往外走。
淩朔在走的時候,甚至還伸手捂住了這個醫生的嘴。
以免他發出聲音影響到了陸歡施針。
這些人說自己醫術高超,出自a國數一數二的研究所,但是除了讓他們等之外,沒有任何的好辦法。
再等下去,賀渡僅存的那口氣
也要沒了。
現在陸歡好不容易想到了辦法,想要嘗試一下,他們當然要全力支持才行。
難不成要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兄弟去死嗎?
重症監護室玻璃牆外麵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那些所謂的專業人士,現在也不坐在會議室裡研究對策了,都想看看這位賀太太,到底要用什麼樣的方式救自己的丈夫。
賀渡的胸膛,現在亮晶晶的一片,全都是銀針反射出來的光芒。
賀渡整個人現在就跟一隻刺蝟沒什麼區彆。
對於華國的針灸術,他們大多數人也隻是聽過而已,但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由得開始議論紛紛,各自說明自己的觀點,褒貶不一。
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用了特殊的隔音材料,外麵的聲音很難傳進裡麵去。
但這些人嘰嘰喳喳的,著實是有些太吵了,而且陸歡要是施針的間隙,扭頭看到外麵的這些人,說不定也會被分去心神。
所以這些人剛剛聚集到這裡,就被程頌全都請走了。
而且不走還不行,程頌嘴上說的是請,但是身後那些身形高大的保鏢,看起來卻一點都不客氣,要是他們不配合的話,說不定下一刻就會被直接丟出去!
陸歡現在根本不知道外麵是個什麼情形。
施針的時候,需要絕對的專注,更彆說眼前這個人還是自己的丈夫,陸歡現在所有的心神,都在賀渡的身上。
好多個穴位,陸歡之前都沒有實際接觸過,現在隻能按照
邱老爺子之前教她的那些,仔細辨彆確認每一個穴位的位置。
這不僅僅是體力勞動,而且還是腦力勞動,更要伴隨著巨大的心理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