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鷹撲巨龍,血蛟張牙撕咬。
巨龍身上金色血液四溢,大地移位,山崩水湧。
周大顧身上有一股力量支撐,支撐著他這個不入境的書生,寫下自己腦子裡的東西。
筆落。
金色文字映在半空,奇異的光芒讓周大顧雙眼變成金色。
周武呆坐在一邊,看著麵前的少年,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兒子是這樣:“好像聖人啊!”
文字在半空中飛翔,連一旁的趙二公子都被這異象吸引:“你在乾什麼?你這廢物會寫詩?”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隻是一個軍戶的兒子,你是一個賤民為什麼會寫詩!”
周武撿起地上的石頭,對著趙二公子腦袋丟去:“我兒子是讀書人!不是賤民。”
趙二公子躲過石頭,怒目圓睜盯著他:“賤民,你們都是賤民,我讓你們死,你們竟敢不死!賤民一對!”
他大怒,天上的禿鷹更加迅猛地吞噬著巨龍的血肉。
禿鷹身形變大,對著巨龍身上無鱗之處飛撲。
“砰!”一道金色屏障擋住它的進攻,巨龍身上竟然出現一道道奇怪的文字。
趙二公子地下頭來,看見文字從周大顧身旁飛出。
他手止不住的顫抖:“怎麼可能,隻是一句,就已經是達府詩文?”
文壇將詩詞分為四境:出縣,達府,鳴州,鎮國。
出縣詩詞自含才氣,達府詩詞可喚異象,鳴州異象實化,鎮國如名可鎮一國氣運。
金光閃爍,那一行詩詞耀耀清晰。
趙二公子迫不及待的誦讀,隻念道:“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兩界山墨家長城之上,永遠的寫證。
無論人族被攻陷多少次,國家破碎,可山河永在。
人族守著山河,守著家國,守著兩界山城牆。
周大顧再次提筆,筆落下便有異象。
兩界山是初春,野花也好,名花也罷,竟在一瞬之間,完全開放,有滴滴花露流出,落在地上。
樹林搖動,鳥禽在天空中飛舞,一些弱小的鳥類,銜起地上的水珠,含在嘴裡,它們飛上高空,水珠落下。
落在巨龍身上,巨龍身上原本消失的鱗片,竟然慢慢長回。
趙二公子扶著岩石,支撐自己的身體:“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為什麼一朵野花裡麵,也會生出才氣!”
他望著天空巨龍,再看向遠處周大顧,一個陰狠的想法出現在他心裡。
“感時花濺淚,恨彆鳥驚心!”
此乃天地異象。
望著半空中花瓣擺成的詩文,趙二公子,惡從膽邊生:“阿三,阿四快快進入穀中,殺了他!”
山穀外兩人聽見他的聲音,有些猶豫。
自孔聖後,大贏人對讀書人都是敬重異常,要殺一個已經寫出鳴州詩詞的讀書人?
兩人對視,紛紛搖頭。
趙二公子狂怒:“他就算有才華又能怎麼樣?”
“他就算是一個能寫出鎮國詩詞的儒生又能怎麼樣?”
“我是你們的公子,我爹是趙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