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閣裡。
人來人往。
牛儒賢早早坐在二樓包間裡:“老朱,你說周鳴州今日會來嗎?”
“你懷疑周鳴州?”
“不會,我怎麼懷疑他!”牛儒賢坐直身子:“老朱,你聰明,你說周鳴州乾什麼生意這麼掙錢?”
朱儘文城市搖頭:“我不清楚,我最近根本沒有見到有客商來往青雪府,也沒有見到有人大興貿易!”
“官道上,最多的客商就是糧商,不過這群糧商,去年就開始收糧,應該是朝廷裡,哪一位大人物的手筆,這事跟周鳴州就更沒關係了!”朱儘文手上珠子,安穩的窩在躺椅上。
牛儒賢上前拉扯他手,差點把他手上的珠子弄掉地:“那,周鳴州,到底乾的什麼生意?”
朱儘文緊張捂住珠子:“你這莽夫,你小心點,這是我給我爺爺的壽禮,好不容易才盤出光,你再給我弄壞了!”
“你管他周大顧乾的什麼生意,不管是賭還是娼,這些生意,咱們兩家都有乾!你還在乎錢乾淨不乾淨,隻要錢到手不就行!”
“周大顧在蔡縣寫了兩首鳴州詩,在咱們青雪府一開口就是達府詩,他有詩才,這種人的目光在官道上,他不會為了銀子敗壞自己的名聲!”
“你放心,隻要這生意在周鳴州手上一天,咱們就有錢拿!”
牛儒賢點頭,站起來還是擔心,腳踢在一旁的箱子上:“他能吃下這麼多銀子嗎?”
朱儘文撇一眼銀子,閉上眼:“我就怕他不夠吃,不管你擔心不擔心,這場東風,我是一定要趕上,再沒有借彆人的風掙錢,這種事容易的了!”
一直站在門口的小廝推開門,探進腦袋說話:“少爺,周鳴州到樓下了!!”
朱儘文開口:“來多少人?”
“四男一女!”
“走,出去迎接!”朱儘文走在前,牛儒賢跟在他身後出門迎人。
剛下樓梯,朱儘文看見朱小五先聲開口:“見過小五哥!”
朱小五的身份很奇怪,他從不隱瞞自己的身份,但也不會有人大聲宣告他的身份,使得他的真實身份,一直都在小範圍內流通。
朱小五點個頭,算是回禮。
朱儘文並不在意,對著周大顧再拜首:“見過周鳴州!”
“朱兄客氣了!今日之事全拜托你了!”
“放心吧,酒菜備好,都是早上天亮廚房去買的,咱這從來不用存貨!”
牛儒賢也好不容易地恭維朱儘文一次:“周兄,你放心,酒店後麵就是菜市場,朱兄就是看中這個地理位置,才在這開酒樓的!”
朱儘文臉上掛著的微笑,隨著牛儒賢下一句話消失不見。
“咱這生意不好,朱兄從來不多進貨,容易賣不完,賠錢!”
朱儘文強忍關於器官和母親的話,開口問候:“牛兄,不會說,你把嘴給捐了行嗎?”
周大顧上前打圓場:“無事,我知道牛兄性子直,咱們先進去,等等其他人!”
朱儘文疑惑開口:“等?還有什麼大人物要來?”
“等等其他同窗啊!”
“那倒不必,他們都在裡麵大廳等你了!周兄,你是不知道大家的熱情!”
周大顧跟在朱儘文身後,往後院大廳走去。
現在是巳時時分,太陽掛在天空,照著院子明亮。
周大顧看見大廳裡站滿的人,心裡滿是疑惑:“大贏人,這麼喜歡當韭菜嗎?”
牛儒賢跟在後麵點頭:“確實,我就喜歡韭菜,倒不是為了壯陽,主要是喜歡吃!”
院子裡的人,一看見周大顧連忙開口見禮。
“周鳴州來了!昨天晚上睡得好嗎?”
“周鳴州,我也是蔡縣人,咱們是老鄉啊!”
“周鳴州,聽說你還未曾婚配,正好我有一個小妾,容貌美麗,可以給你當個暖房丫頭!”
“哼!周鳴州是讀聖人書的,會看上你的小妾。我有個閨女,今年跟周鳴州差不多大!”
“你那閨女這麼大沒嫁,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