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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令筠喝了口茶,透過開著的小窗隙望了眼樓下。
隻見那說書人正講在興頭之上,唾沫橫飛。四邊上坐著的人亦是跟著搖頭晃腦,不時拍掌叫好,一副入了迷的模樣。
“陛下,您終於來了,可把臣妾等得好——苦——啊!”底下又傳來說書人捏著嗓子,矯揉造作的聲音。
相對於蕭昱珩的置若罔聞、泰然自若,顧令筠是臊紅了一張臉,心底也是略有些崩潰。
她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了!可不可以派人去捂住他的嘴!
這念的就是柳飄飄撰寫的那本書吧!這寫的都是些什麼玩意!
話說那日,顧令筠回到自己宮中,是回過神,察覺上了當,連忙是將寫的那幾頁給“毀屍滅跡”。
但沒想到第二日,柳飄飄就不知從哪找來摹抄完整的,一口一個“定不會辜負陛下和娘娘的期望”,開始寫起來。
於是沒過多久,在“神秘力量”的波瀾助推下,“木風風”橫空出世,一躍占據各大書肆的銷售榜首。
“陛下,可不可以派人叫他講點彆的?”顧令筠忍不住提議。
蕭昱珩瞥了她一眼,淡道“百姓喜聞樂見,朕自然不能擾了他們的興致。”
顧令筠歎了口氣,示意綠竹把那縫隙也給堵住。
不是說這八寶樓是京中有名的文人雅士聚集之地嗎?怎麼儘愛聽這些捕風捉影的風花雪月之事!
等了一會,八寶樓的老板親自前來上菜。
“皇上,娘娘,這是從澄陽湖運來的新鮮大閘蟹,是小店最好的廚子親自烹飪的。不過自是比不上宮裡的禦廚,還望陛下娘娘不要嫌棄。”
顧令筠聽老板直接點出他們的身份,有瞬間的驚訝,見蕭昱珩神色未變,有些了然。
她帶笑回應,“老板客氣了。”
老板連聲答謝,布好菜就退了出去。
顧令筠望著眼前肥美的蟹肉,再看看桌上的“蟹八件”,有些為難。
怎麼辦,她隻會用手抓著吃啊!
眼下又沒有伺候的宮人,綠竹和鄧公公望著擺滿一桌的大閘蟹也露出為難的模樣。
當著蕭昱珩的麵“張牙舞爪”、“齜牙咧嘴”,她實在是乾不出。
顧令筠正打算硬著頭皮去研究這工具究竟如何用,蕭昱珩卻站了起來。
顧令筠跟著抬頭,就見他背後的牆突然緩緩向兩邊移動打開。
還未來得及驚訝,就見隔壁間緩緩走出了個衣著、樣貌與蕭昱珩一模一樣的人。
顧令筠、鄧公公、綠竹“”驚恐jg
那人走出,畢恭畢敬地朝她和蕭昱珩請了安。
蕭昱珩看著顧令筠“見鬼了”的模樣,到嘴的話還沒說出,就聽她脫口說道——
“皇上您還有孿生兄弟!?”
蕭昱珩深知不儘早說明,在她腦內定會變成其他奇奇怪怪之事,於是解釋道“這是大周極擅易容之人。”
“蕭昱珩”連聲音也仿得一模一樣,“皇上謬讚了。”
“朕有要事要做,但不欲被跟著的人發現,隻能暫時委屈貴妃了。”
顧令筠“???”還有跟著的人?
顧令筠眼看著蕭昱珩走進隔間,門重新合上,另一個“蕭昱珩”又坐在了她旁邊的位上。
顧令筠一瞬不瞬地盯著,“蕭昱珩”終是承受不住她的視線,彆開了目光。
但轉眼卻又對上了另外兩道灼灼的、一臉認真研究的視線。
隻能彆扭開口道“娘娘,螃蟹要涼了。”
顧令筠現下已顧不上什麼螃蟹,畢竟被“蕭昱珩”恭恭敬敬地喊“娘娘”,這種事可是前所未有的。
哪怕她知道這是假的。
“再多喊一聲娘娘。”顧令筠笑眯眯道。
“蕭昱珩”求饒般說道“娘娘”這還真是他執行過最艱難的任務。
“抬起臉,不要動。”
“蕭昱珩”一僵,但也隻能聽從命令。
顧令筠認真看了遍,從額頭到下巴,細看之下還是能發現不同之處。
五官雖相似,但亦存在細微的差彆,鼻子沒那麼挺,嘴唇略微厚了些,最明顯的還是氣質上的差異。
她想,哪怕不是親眼所見,她也是能夠一眼看出的。
畢竟他是如此的獨一無二。
顧令筠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何的自信,分神片刻後又笑著打聽——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模仿陛下的啊?”
“你這易容術又是從哪學來的?”
“陛下有要求你用易容術和彆的女人相處過嗎?”
脫身離開後的蕭昱珩等人走暗道小路,一路走進了一座府邸。
大門前還掛著喜事用的紅綢,但卻被重兵把守著,府內亦是一片狼藉。
府內書房門前有幾人看守著,見來人,急急迎上前,“陛下。”
蕭昱珩脫下喬裝後的衣服,問道“查得如何。”
一名武將打扮的人急答道“回陛下,晉王府內下官已派人全部清查,隻在書房發現有密道,底下密室也找不到有東西。看來那些人是比我們快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