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鳳一開始頗為死硬,連華佗熬的藥也不肯喝,隻是一心求死。
袁熙為了從其嘴裡挖出黑山軍的秘密,用楊鳳帶的把幾百軍士要挾,楊鳳雖然憤怒,但還是喝了藥,並多少透露了些黑山內情。
袁熙漸漸才明白,楊鳳在黑山軍中地位超然,和張燕井水不犯河水,她也對人情往來並不在意,所以對黑山很多事情並不怎麼知情。
袁熙了解後,語帶譏諷道:“怪不得張燕會把你作為棄子,如今他已經歸順漢庭,你卻淪為階下囚,原來你對他來說毫無用處,甚至是個阻礙。”
“是不是覺得很傻?”
“什麼,他歸順了漢庭?”楊鳳有些不可置信,“你彆想騙我!”
袁熙拿出漢庭發給各州的詔令,說道:“你睜大眼睛仔細看看。”
楊鳳接過一看,手指緊緊捏了起來。
她自然明白,這公告的詔令是真的,張燕真的背叛了自己!
她慘笑道:“張燕,你眼裡還有黃巾軍當初的誌向嗎?”
“你背棄了我,背棄了黃天!”
袁熙冷冷道:“口氣倒是不小,你能代表黃天?”
楊鳳惡狠狠瞪來,“你們這種蛀蟲,早該隨著這腐朽的天下一同陪葬!”
“遲早會有人繼承黃天之誌,將這天下蕩平掃清!”
袁熙冷笑道:“難不成你說的是曹操曹孟德?”
楊鳳驚訝地抬頭,“你也知道?”
她隨即不屑道:“這也難怪,假借太平道造謠,想要搶奪真人位置,這種下三濫的事也隻有你這種對黃天不敬的人才做的出來。”
袁熙冷笑道:“你看中的曹孟德,做的事情和我是一樣的。”
“你能做得,我做不得?”
他現在已經確定,楊醜背後的人,十有八九就是曹操,說來曹操還挺本事的,能把楊鳳唬得團團轉,給人做嫁衣而猶不自知。
這樣算起來,麴義戰死真正的罪魁禍首是曹操,自己想給他報仇,可就難了,絕非一時半會能夠做到。
有可能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有可能曹操直到老死,自己都無法奈何對方,想到這裡,袁熙心裡極為憋屈。
他冷冷道:“什麼真人假人,大家都是騙子,大哥不說二哥,張角不也騙了天下人?”
“他要拯救天下,把天下鬨得分崩離析,結果被人利用摘了桃子,可笑。”
楊鳳聽了,低吼一聲,起身就要向袁熙撲來,然而她身體已經極度虛弱,呂玲綺擋在前麵,輕輕一擋,楊鳳就倒跌回稻草堆上。
楊鳳吃力坐起,喘了幾口氣,眼睛死死盯著袁熙,“你知道什麼,你們這群魚肉百姓的士族豪強,也配說他!”
袁熙見話不投機,不屑道:“根子在漢靈帝,所以黃巾起事,不少士族也參與了。”
“但出發點正確,最後卻走歪了路,我隻能說張角這人管殺不管埋。”
楊鳳低吼起來,“你知道什麼!”
“他”
她隨即反應過來,閉口不言。
袁熙冷笑道:“怪不得,你怕是在黃巾軍中地位不低吧。”
“口口聲聲黃天之誌,這些年來黑山軍縱兵劫掠,荼毒百姓,也是黃天之誌?”
“你放心,我不把你榨乾前,是不會讓你死的。”
楊鳳盯著在自己眼前轟然關上的木門,狠狠一拳砸在地上,這凶虎如此蔑視黃天之誌,自己要不是受了要挾,早就和其拚命了!
如今袁熙和呂玲綺談論著楊鳳,呂玲綺歎道:“那說來說去,害死師父的真正凶手是曹操?”
“這楊鳳,其實是被人利用的工具?”
“想想也挺慘的。”
袁熙淡淡道:“沒什麼慘不慘的,在其位不謀其政,不約束黑山軍,放任其劫掠荼毒百姓,那和她口中作惡的士族有何區彆。”
“上位者無能該罰,上位者作惡該死。”
呂玲綺知道袁熙指的是漢靈帝,掩口笑道:“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話,不怕漢廷和你算賬?”
袁熙淡淡道:“漢廷建立之初,確實拯救了天下蒼生,但子孫不孝,屢做失德之事,早已經將祖宗的功績揮霍乾淨。”
“既然對不起天下人,那就不能怪天下人反了。”
呂玲綺剛想說話,就見有婢女上來,口中說道:“使君,門外有人來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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