箜篌是漢靈帝時從西漢傳入的,她和劉氏都很是喜歡,兩人常常交流技藝,但此道天賦上顯然小喬要高一些,很快便超過了劉氏。
她越發心中煩躁,將箜篌往榻上一丟,又拿起琵琶,此時的琵琶後世叫漢琵琶,此世名秦漢子,又名為阮鹹,而後世的琵琶,則是東晉從印度傳入後改良的。
小喬彈著彈著,竟莫名想要哭出聲來,那凶虎明顯心懷不軌,自己該如何想辦法保護姐姐?
正在這時,屋門被敲響,小喬一驚,連忙擦乾眼淚,惴惴不安走到屋門前麵,最後鼓足勇氣打開房門,卻發現是大喬端著木盤站在門外,才鬆了口氣。
她見大橋端著的木盤上放著幾隻碗,其中有飯有菜,說道:“姐姐怎麼來了?”
大喬說道:“我讓婢女做了些飯菜,想和你說句話,便自己過來了。”
“你把飯吃了,這幾日府裡不太平,晚上閉門不要出來,明日我叫人來收拾碗碟。”
小喬點了點頭,就聽大喬道:“你眼睛怎麼紅了?”小喬連忙掩飾道:“我迷了眼睛,姐姐不一起吃嗎?”
大喬搖了搖頭,“我吃過了。”她把木盤塞到小喬手裡,然後在外麵把門拉上,說道:“記住,晚上不要出來。”
小喬聽著大喬腳步聲遠去,心道姐姐怎麼今天怪怪的?
她拿起木箸,夾起一口炒雞蛋放到嘴裡,心道今日這菜火候很好啊,是哪個婢女做的?
兩人不是去照顧那呂夫人去了嗎?
袁熙站起身,在屋裡神了個懶腰,望著桌案上的帛書竹簡,感覺腦子有些疲累,肚子也有些餓了。
但他一想到呂玲綺的事情,就沒心思吃飯,在這件事情上,他做的確實欠缺考慮了。
看來這戰場殺戮的殘酷,即使呂玲綺這種武人也無法忍受,奇怪的是,自己到現在並沒有那麼大的不適,是不是說明自己的心腸比彆人硬得多?
還是因為自己口口聲聲說著拯救天下百姓,其實並沒有將他們看做是活生生的人,而是冰冷的數字,所以才能這麼泰然處之?
袁熙陷入了沉思,自己是不是打仗多了,在自己眼中,兵士的性命,都需要經過精確的計算取舍,以達到利益最大化,是不是這個過程,本身就在泯滅人性?
而這種狀態,本身就是身為一個主公必須要做到的?
自己如今的變化,是不是代表自己正在成為眾人眼中合格的主公?
他坐在桌案麵前,手中的筆無意識在竹簡上寫著字,房門被輕輕敲響。
袁熙頭也不抬,說道;“進來。”
大喬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走進去時,見那個在眾人口中極為可怕的的凶虎,正對著麵前的竹簡端坐不動,似乎在出神。
她輕輕將門掩上,端著木盤站在那裡,強自讓自己微微顫抖的手保持穩定。
袁熙察覺進來的人一直沒有說話,這才抬起頭來,頓時一怔。
他依稀辨認出站在門口的女子便是先前跪在門口的二喬之一,但是對方顯然是經過了一番梳洗打扮,即使是淡使脂粉,也難掩其動人顏色。
他出聲道:“你是大喬?”
大喬輕聲回道:“正是賤妾,特備酒菜,以饗公子。”
袁熙見木盤上經還有一壺酒,說道:“你費心了,但我不喝酒。”
他站起身來,大喬見了,不由自主往後退了一步,背心抵在門上,大喬這才醒覺,端著木盤往前走了兩步。
袁熙伸手道:“女郎辛苦,還請入座。”
大喬聽了,緊咬嘴唇,最後還是鼓足勇氣,將木盤端到桌案上。
她望了望旁邊的席塌,袖子裡的手緊握了一下,才緩緩上去坐下。
袁熙卻是被麵前木盤裡的飯菜吸引,裡麵一碗炒雞蛋,一碗肉絲炒芹菜,一碗臘肉菜飯,皆是散發出濃濃的香氣來。
他鼻子翕動一下,聞出是豬油的味道,扭頭對大喬笑道:“女郎府上的廚子,倒是很懂啊。”
大喬心跳加速越發加速,她隻覺嗓子發乾,猶豫片刻,終於是下定決心,緩緩拉開胸前深衣的衣襟,露出瑩白如玉的香肩。
她顫聲道:“賤妾願自薦枕席,望公子不嫌棄妾蒲柳之姿。”
袁熙怔住了,這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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