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赧道:“姐姐的針線比妾要好得多,一會妾去找姐姐商量下。”
小喬答道:“是來找姐姐的,應該和使君無關,說來她還和元化先生認識呢。”
袁熙出聲道:“兩人說了些什麼,請女郎一字不落地告訴我。”
也難怪袁熙發問,這是時候找自己的,說不定是城中有人向自己傳遞消息,要是錯漏過去,很可能會誤了事情。
“但說來三天後便要出嫁,妾總覺是有些急呢。”
袁熙尷尬的坐起身來,他心道姐妹兩個怎麼做的事情如此相似?
小喬頓時臉上通紅,心臟狂跳起來,生怕下一刻對方撲了過來。
她呆愣了片刻,然後尖叫一聲,連滾帶爬地逃了開來。
他這才發現,今天小喬穿的,好像比那晚上還要單薄一些!
小喬見袁熙目光有些發直,不由低頭看去,頓時啊了一聲,掩住衣襟,連忙後退了幾步。
就像上一次,甄宓讓其隱瞞懷孕的事實,華佗嚴格遵從了命令,一方麵因為甄宓是主母,另外一方華佗判斷,袁熙得知家事後,必然會影響到戰場謀略。
袁熙聽了,點頭道:“既如此,那就麻煩女郎了。”
袁熙猛然醒悟過來,華佗本來早就應該告訴自己呂玲綺的病因,但對方卻選擇對自己隱瞞,而是告訴了呂玲綺實情,將選擇權交到了呂玲綺手裡。
就像這一次,華佗可能一早便知道了呂玲綺病情地誘因,但他卻沒有和袁熙去說,其行為動機的出發點,其實和甄宓那次是一樣的。
若自己因為呂玲綺的事情影響了戰事,隻怕也會被他們看做沒有雄主之姿,從而影響其忠心吧?
小喬見袁熙陷入了沉思,臉上表情變幻,陷入了沉思,也不敢出聲,隻是通過眼角餘光,偷偷打量著袁熙。
小喬忙道:“使君請說。”
袁熙聽完恍然,原來是這麼回事,呂玲綺的病情,遠比自己想的複雜!
“倒還有一件事麻煩女郎。”
他感覺事情差不多了,突然想起一事,“侍衛說今日府裡來了兩輛馬車,除了元化先生還有誰?”
華佗雖然是個醫生,但他也袁熙手下掾屬,所以華佗看待事情的立場,並不單單純粹是從醫士角度上出發的。
袁熙猛然從沉思中醒覺過來,陡然坐直身子,倒把小喬嚇了一跳。
他思索起來,呂玲綺的病,乃是壓力太大所致,其中有心理上的原因,也有生理上的原因。
不過她害怕的事情沒有發生,袁熙隻是摸了摸鼻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低頭擺弄著手上的茶碗,說道:“白天元化先生來給呂夫人看清,女郎是不是在場?”
袁熙出聲道:“正是因為如此,我才不能去直接問她。”
小喬似有所悟,便把白天華佗和呂玲綺的對話慢慢複述了出來。
心理上的原因,便是在過於頻繁中的殺戮中迷失了目標,而生理上,則是被繁重的作戰和無休止的嘈雜聲,導致的神經衰弱。
但這樣一來,是不是會影響到自己之後的作戰計劃?
小喬想了想,出聲道:“是前府君劉家女郎。”
他平複了好一會,才緩緩起身,對小喬道:“這是個意外,我先回去了。”
華佗的想法就是這種邏輯,他站在治病救人的角度上,想要拯救更多的人,因此他不僅通過醫術救人,還通過隱瞞自己的某些言行,在不影響對袁忠誠的前提下,將知情的選擇權交了出去。
袁熙見狀,說道:“倒是讓女郎費心了,熙再次謝過女郎。”
她這才反應過來,剛才慌慌張張開門,一時間沒有多想,卻是忘了自己穿的是晚上的便服,裡麵少套了層裡衣!
小喬望著袁熙離開的身影,欲哭無淚。
嗚嗚嗚,自己這算不是失了清白?
小喬和公瑾哥哥之間,怕是再也不可能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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