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袁熙暗探這劉氏處境確實左右為難,遵照家裡的命令出嫁,然後死在對麵家裡,算是給了對方一個交代。
聽說那焦母頗為難處,隻怕以劉氏的性子,以後也會多生齟齬吧?
她莫名有些煩躁不安,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鼓足勇氣,低聲道:“使君要對小妹始亂終棄嗎?”
袁熙笑道:“明日便見分曉,也許能峰回路轉呢。”
大喬隻覺先前自己的所作所為如同笑話一樣,她呆呆站在小喬門口半晌,最後還是輕歎一聲,轉身走了。
“要是我所說的事情並未發生,那婚禮一切照舊,到時我給府君補上一份厚禮。”
他起身道:“女郎先回去歇息,我去找李術談談。”
次日皖城之中,李家迎親的隊伍排成長長一串,占滿了長街,全城都知道李家要迎娶劉勳那被休回家的女兒了,皆是在嘲笑焦家。
大喬一驚,“怎會如此?”
她鬨了個大紅臉,手指局促不安地搓了幾下,心想難道要是關上門的話,你就會下手了嗎?
“我隻是想問問,劉夫人的前夫,是不是叫焦仲卿?”
袁熙想到前晚小喬撲到自己身上的反應,也是心裡有些發虛,趕緊岔開話題道:“劉夫人要改嫁,我總覺得其中有些不好的事情發生啊。”
袁熙一怔,“這是從何說起?”
他隨即反應過來,“女郎怕是誤會了。”
他想了想,便讓婢女去請大喬過來,過了一會,大喬穿著一襲殷紅深衣過來了,進門之後遠遠站著,對袁熙躬身拜道:“使君召妾何事?”
李術滿臉狐疑,“使君觀星之能,術聞所未聞,使君要是不想讓兩家聯姻,完全可以明說,術定當遵從。”
袁熙帶著孫禮,坐在馬車上麵,心道這件事情,自己該怎麼介入呢?
一個不好,可能讓幾家都鬨得不好看,畢竟要是自己強逼對方退婚,隻會讓李術麵子掛不住,畢竟整個廬江有頭有臉的人,都收到了喜帖。
退一萬步講,此世孝道為先,就是李術和劉家兩邊退婚,劉氏就能和焦仲卿破鏡重圓了嗎?
他手指在板壁上慢慢敲著,心想難道就沒有兩全其美的的解決辦法了?
車子到了李府,李術早迎了出來,對袁熙恭恭敬敬拜道:“末下惶恐,使君到來,讓鄙所蓬蓽生輝,與有榮焉。”
袁熙沒有聽出大喬話中的意思,開口道:“我確實對她很有興趣。”
他突然靈光一閃,焦仲卿?
這個時候,他方才想起前日小喬說起劉氏的事情,感情這都湊到一起了?
大喬還未反應過來嗎,下意識酸溜溜道:“使君看來打探了不少劉夫人的消息,可謂是煞費苦心啊。”
“那是小喬不小心跌倒的,彼時門都沒有關,我還沒那麼不講究吧?”
divcass=”ntentadv”大喬仔細一想,還真是如此,當時屋門確實還開著!
袁熙見其語氣冷冰冰的,心道自己這是怎麼惹到對方了?
他也不以為意,出聲道:“我想問問女郎,劉勳女兒劉氏的事情。”
大喬怔住,“使君要走了?”
“若是不妥善處理,隻會讓李家名聲儘喪?”
“結果那袁使君對劉府君家人禮敬如賓,新上任的李府君看得明白,反而和劉家聯姻了,這一相對比,這焦家簡直像個笑話!”
“進去說吧。”
李術現在很清楚,他是個外來戶,不仰仗袁熙的勢力,在廬江寸步難行,所以他現在巴不得和袁熙拉近關係。
幾人進去坐定,等袁熙把自己編造的理由說完,李術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使君是說,根據觀星看來,這樁婚事不詳?”
袁熙見李術將信將疑,笑道:“我可以和府君打個賭。”
“不過女郎放心,早過幾日,我便要動身離開,到時候女郎姐妹若是願意留在皖城,我會讓太守派些侍衛,護得你們二人周全。”
她不知不覺間,語氣也帶了些許怨念。
另外一個醉漢笑道:“那焦家家主早逝,留下孤兒寡母,女子當家,就是短視啊。”
焦仲卿失魂落魄地走過,酒肆中的話語如同刀子般捅入他的耳朵之中,想到前日和劉氏相見分彆是的話,更加讓他心如死灰。
他聽著遠處長街上傳來的熱熱鬨鬨的樂器聲,又想到家中的阿母,心中充滿了無奈和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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