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笑道:“橋公以為可能嗎?”
“所以我才需要將來他坐鎮豫州。”
橋蕤苦笑道:“公子倒是了解仲公,確實如此。”
“幾次?”
橋蕤苦笑道:“我隻是負責送信,彆的交由公子定奪了。”
橋蕤無奈道:“畢竟當日我出身一般,幸得公路公提攜,不然哪有今日之地位,對於舉主,也隻能略儘綿薄之力了。”
陸遜進了書房,見袁熙指了指桌案上的帛書,說道:“袁術來信拉攏我,伯言看看。”
“要是一直供給他們糧食,咱們這邊,也不過多撐一個月而已。”
華佗皺眉道:“不止如此吧?”
“回信袁術,說讓其放棄壽春,來合肥向我們投降。”
麻服下麵敷著數層絲絹麻布,但都已經被變成了黃褐暗紅交織的顏色,散發出難聞的氣味,顯然是傷口沒有痊愈。
“且不說天下現在爭鬥,站錯隊就萬劫不複,誰還會站到他們那艘快要沉的船上?”
“但他卻錯誤估量了形勢,導致如今落得四麵楚歌的境地,連原來的退路江東都失去了,這前車之鑒,公子當引以為鑒啊。”
陸遜笑道:“反正我們等的起。”
“但我想速戰速決,實力卻不允許,曹操和袁譚袁尚幾方,隻怕都等著在後麵占便宜呢。”
橋蕤聽了,便道:“壽春城內,糧食缺乏,便是公卿大臣,也多有挨餓的,何況我一個敗軍之將。”
“現在身體疼痛嗎?”
“剛才先生給的藥,是稀釋過的麻沸散吧?”
“有。”橋蕤答道。
等絹布完全揭開,旁邊的人包括袁熙都是倒吸一口涼氣。
袁熙笑道:“也許正是因為他們快要溺水了,所以即使身邊飄過幾跟稻草,也會拚命抓住吧。”
“公子真看不出來?”
divcass=”ntentadv”袁熙歎道:“我隱隱約約有所感覺,但總覺得還有一線生機。”
陸遜看到這裡,不禁臉色露出了嘲諷的笑容,出聲道:“這離間計也太拙劣了些。”
袁熙出聲道:“先生的藥這麼靈?”
華佗點點頭,一路當先進去,袁熙隨後,屋裡橋蕤聽到響動,側頭去看,竟是袁熙來了,連忙就要起身,袁熙出聲道:“橋公不用起來,先讓元化先生看看。”
袁熙一直靜靜看著,等和華佗出來,一起上了馬車,回去路上,才開口道:“先生,情況如何?”
“看橋公這虛弱的樣子,隻怕連飯都沒吃好?”
“但仲公惱怒我打了敗仗,隻讓我圈禁聽候發落,這種情況下,哪裡還有醫士敢替提我醫治?”
其言說袁熙有天縱之才,但身為袁家庶子飽嘗冷眼,不受家中重視,反而被兩個兄弟壓在頭上,。
“先前很痛,這半月確是痛感慢慢減輕了,但有時候很痛。”
橋蕤的傷口不僅沒有處理縫合,隻是簡單敷了幾層布,其身上數個傷口極深,甚至能看到蠕動的內臟,傷口周圍早已經化膿潰爛,皮肉甚至都呈現出黑褐色,連帶裡麵的內臟,也都變成了一樣顏色。
“如果他們真的能這樣做的話,我們必然會在天子麵前上表,能保得他們性命。”
如今為了擊潰袁術,無論是曹操還是袁譚,都聚集了五萬以上的大軍,這裡麵的軍糧花費是驚人的,而且他們從陸路運輸,損耗更大,絕對不可能支撐超過兩個月。
袁熙聽了,笑了起來,“伯言說的是。”
若袁熙能夠自立,袁術這邊將全力支持袁熙,甚至可以進帝號歸於袁熙雲雲。
袁熙笑道:“我隻道伯言想說什麼,你且放心,我不會被迷了眼睛。”
“不然的話,不至於到了如此油儘燈枯的境地。”
袁熙冷哼道:“什麼仲公,這名字不用再提了,袁術如今搞得天怒人怨,橋公為其效命,可是明珠暗投啊。”
“要是如孫伯符虎踞江東,倒也能成為一方霸主,自立倒不失為一條好路,但如今公子地盤,可是沒有天險的。”
“蕤此次來,還是替公路公送信,還望使君念在同是袁氏一脈上,高抬貴手。”說完他從懷中拿出一封帛書來。
當先一輛馬車上,袁熙跳了下來,對身後的華佗讓開身子,說道:“有勞先生了。”
華佗橫了袁熙一眼,“不,是沒救了。”
華佗又仔細查看了一番,說道:“可有發熱?”
袁熙輕聲道:“橋公還是讓彆人送信吧。”
“先前我已經見過了橋公兩個女兒,如今橋公也該回去和她們相見了,不然就晚了。”
橋蕤聽出了袁熙的言外之意,不禁臉色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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