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赫然是關於衣帶詔的情報!
丁衝歎道:“果不出曹公所料,天子這是要對我們動手啊。”
此時的懷城周圍的形勢,也隨著袁術被擊敗,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了。
隻此一事,劉協便認為曹操此人絕不會聽命於自己,遲早會反過來對自己下手。
而且豫章郡遠離中原,其北麵的局勢混亂,袁熙劉備孫策三方勢力交織不清,曹操想要南下,就必須打敗這三方。
無論是身邊的官員,還是懷城周圍的勢力,都像一張網一樣包裹著劉協,讓他無法依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所以劉協不僅要擺脫曹操的控製,更要擺脫袁熙,他隱忍了一年多,暗中派出使節,去劉備孫策處談判勸說,終於得到了兩人的血書效忠。
一是涼州軍的失控,馬騰韓遂開始顯露出控製天子的野心,開始向司隸逼近。
“雖然他和袁氏有親,但我也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的忠心,但是溫侯最大的問題,便是約束不住部下。”
而是逃跑的袁術在攻打南陽張繡失敗後,突然向北,往懷城進軍。
“不過有了這條衣帶,也算是錦上添花,變成勒住很多人脖子的絞索罷了。”
“因為所有和曹公作對的人,都像架在木杆上的皮影人一樣,狂妄愚蠢還不自覺。”
董承準備起身出去,猶豫了一下,對劉協道:“茲事體大,真的需要瞞著溫侯嗎?”
劉協也知道自己這個計劃可能多少有些紕漏,但世上沒有完美無暇的謀略,現在他也隻能指望董承和王子服等人辦事可靠一些。
丁衝一怔,“打開城門?做什麼?”
至於袁熙在九江廬江兩郡的實力,並不強大,若其想挾製劉協,劉協完全可以借助孫策和劉備的力量牽製袁熙。
董承將寫有名字的衣帶仔細紮到腰間,走到中庭,望著天上好一會,才回屋睡覺去了。
所謂可靠,便是對漢室有匡扶忠耿之心,並具備能和曹操二袁對抗的實力,但實力又不能太強,以免喧賓奪主,而且其勢力範圍,最好能離兩袁和曹操遠一些,讓其鞭長莫及。
“若是事成,幼陽前途不可限量,豈是如今一個虛職所能相比,可不要辜負了曹公的苦心啊。”
劉協選定了豫章郡,首先是因為司隸南下揚州的路線,隨著袁術的失敗而被空了出來。
鐘繇聽了,臉色神秘道:“這點幼陽無須擔心,咱們治不了溫侯,自然有人治得了他。”
“不過他的兵馬確實是個問題,所以咱們要做的,便是打開城門,餘下的交給彆人。”
丁衝身體一震,隨即麵色開始變得蒼白起來,“曹公早已經知道天子的行動了?”
劉協明白,隻有以自己為主,才能慢慢重建漢室威信,拿回屬於自己的權力,光複漢室!
董承雖然有野心,但最多也不過是想讓女兒董貴妃上位,做第二個何進而已,雖然其對皇後伏壽不忠,但對於劉協的忠心是沒問題的,畢竟劉協死了,對董承一點好處都沒有。
鐘繇冷笑道:“可歎我們為了天子儘心儘力,到頭來沒什麼回報,卻反而要遭受猜忌,甚至天子還要威脅我們性命!”
送走魂不守舍的丁衝,鐘繇臉上露出一絲狠厲,丁衝這人真是個繡花枕頭,辦事能力實在不堪大任,是要不是還需要借他的手做一些曹公不適合親手做的事情,自己真不想讓他參與進來。
“若是讓其知道,計劃不是應該更加順利嗎?”
最後董承吩咐道:“此事極為機密,望諸君千萬保密,不然事情泄露,吾等皆有滅族身隕之憂。”
劉協雖然對於袁熙的觀感並不差,但他已經對袁氏完全失去了信心,袁氏如今勢力壯大,要說沒有圖謀天下的野心,誰也不會相信,袁術便是一個明證。
“且不說我們手下無兵,就是有兵,又如何能與溫侯對抗?”
鐘繇悠然道:“幼陽,知道我為什麼看好曹公嗎?”
“離開懷城後,你隻需拿著我的衣帶詔調動溫侯軍馬,擋住袁術軍,溫侯自然會明白我的一番苦心。”
眾人趕來後,董承說了接下來劉協的打算,並出示了衣帶詔,種輯等人見了,都麵露激動之色,作為天子身邊的近臣,能參與這等大事,對他們來時,是無法比擬的榮耀!
“這樣的日子,幼陽還要過下去嗎?”
鐘繇拍了拍丁衝的肩膀,“幼陽,一切都無法回頭了啊。”
在前麵引路的是張燕手下的黑山賊殘部,他們繞過了袁尚軍,竟然從黑山通道,偷偷把一支軍馬帶了過來。
帶領這支軍的人,正騎在馬上,其五短身材,眼中卻滿是陰鶩狠厲之色。
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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