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被人算計的時候,即使是和他關係極為密切的袁熙陣營謀士,都不希望他活下去。
“但如今遠水不解近渴,兄隻能專注於眼前,至少將曹軍徹底擊退,才好謀劃其他。”
第三次聲東擊西,則是攻打鄴城的同時,策動了袁譚這個變數攪亂冀州局勢,而曹操本人,卻很可能去懷城挾持天子去了!
這聲東擊西計策之妙,並不在於其聲東之計是虛招,恰恰相反,其虛虛實實背後,隱藏著時刻由虛便實的後手,隻要被算計的一方擋不住這虛招,虛招立刻會變成實打實的殺招,一劍封喉!
陸遜心中升起一股挫敗感,自己還是太年輕了,曹營中的謀士隨便拉出一個,經驗和謀略都不下於自己,自己實在是辜負了袁熙的期待!
但陸遜心裡也有些疑惑。
他脫口而出道:“果然有些問題。”
他站在鄴城的城頭,看向懷城的方向。
他麵色一沉,“伯言是不是覺得,懷城方麵袁術馬騰兩軍的動向,和曹操有關?”
所以沮授在等。
他作為袁紹陣營中,最早提出奉天子以令諸侯的謀士之一,其實最初的時候,是十分支持將天子奉迎到冀州的。
“溫侯有危險了!”
他不僅要守成,還要將破敗傾頹的漢廷複興,更要將整個天下歸於一統。
沮授在從安邑道懷城的一路上,看清了劉協的為人和心中所想,感覺沮雋算是白死了,於是他漸漸放棄了奉迎天子的想法。
他馬上手書一封急信,讓人立刻連夜出發,趕往司隸送信,不過他和陸遜都知道,如果曹操早有預謀,此時發信已經是晚了,隻不過是求個心安而已。
相反,劉協很有想法,也很有行動力,如果他是個割據一方的諸侯,可能比大部分人做的都要好。
在郭嘉看來,漢失其鹿,天下共逐,這破爛的朝廷已經扶不起來了,袁熙並不是適合做一個縫縫補補的修補匠,那就乾脆打爛了重做。
在兩人看來,呂布對袁熙來說,無論是名聲還是地位上,都是個累贅。
因為在可能劉協要吃個大大的虧,才能最終察覺袁熙對其是有價值的,而如今的劉協,卻並不在乎袁熙的幫助。
所以從沒商量過的兩人,極有默契的選擇了同一樣的行為。
然而如今的他,根本沒有堂堂正正取得這份力量的能力,所以他隻能行險。
但袁尚親自帶兵進入戰場,說明袁氏打得是速戰速決的主意,這時候若是其擊潰曹軍,返回鄴城,那袁譚就沒有機會了!
但相對的,袁尚出城卻是袁譚最好的機會,此時鄴城內部必然空虛,隻要趕到城下,定然能強行入城!
第二次聲東擊西,是取道豫州,攻打壽春,將袁氏三子引到了壽春附近,實際上突然殺了個回馬槍,直指空虛的鄴城,要不是袁熙及時回防,很難說後果如何。
袁熙突然反應過來,曹操不在冀州,也不再兗州,那麼他能去的,不是豫州,就是司隸!
他之所以不告訴袁熙,和郭嘉的顧慮,隻有一點是重合的。
這是司隸方向的探子送來的,上麵言說了馬騰韓遂軍和袁術軍都進入司隸境內,方向直指懷城。
所以劉協絕對不會甘心受任何人的利用,相反,他要想儘一切辦法,將諸侯收服為己用。
但劉協沒有彆的退路,因為他是天子,他登上這個位置的那一刻,就注定他麵前隻有前進這一條路。
陸遜麵色沉重,“兄說的沒錯,我懷疑曹操已經進入司隸了!”
第一次聲東擊西,先是攻打徐州,卻虛晃一槍,不僅擊潰了劉備,引袁熙被破正麵迎戰,最後果斷退走,引袁譚袁術相爭。
如今這反噬便來到了。
但袁尚在袁譚軍中也有後手,袁譚軍的行動,馬上就有人拚死傳遞了出去。
不管當時他是出於什麼原因,背後是否有誰的指使,但他做下這種冒天下之大不韙的事情,那伴隨他終生的,便是這終生擺脫不掉的忘恩負義,以及不忠不義的烙印。
呂布。
那時候袁熙自顧不暇,麵對曹軍攻勢肯定沒辦法及時回援,到時候即使得到了袁譚攻打鄴城的消息,也是徒呼奈何。
陸遜沉聲道:“我懷疑這次鄴城之戰,曹操自始至終都沒有參與。”
擊退曹軍?袁熙如今已經心思不在於此了,他讓呂布千防萬防,但自己就是沒預料到曹操會親自去司隸。
所以袁譚軍毫不猶豫的準備動身。
但袁熙當初派他和趙雲一起去安邑奉迎天子的時候,沮授敏銳的發現,天子劉協並不是個甘於人下的。
而天下為數不多,寥寥還在關心他的人,要麼困於自身,要麼受限於眼界能力,都沒有能及時提醒於他。
懷城之中,陳宮對呂布勸道:“溫侯,懷城行事惡化,宜早做準備。”
呂布出聲道:“什麼準備?”
“天子要我擋住外敵,我便出城迎戰便是,還有什麼要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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