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定之後,李術開口,但說出的話,卻是讓橋蕤大出所料。
橋蕤歎道:“放到平時,我還可以讓你們慢慢挑選,但是我如今隨時生死難料,早些給你們尋條出路,也是必然。”
啪嗒一聲,鎖打開了,橋蕤掀開箱蓋,李術湊過頭去一看,卻發現裡麵是印綬文書。
橋蕤聽了,心中奇怪,李術如今位高權重,自己隻是個將死之人,為什麼親自拜訪自己?
他勉勵站起,說道:“我去門口迎下。”
divcass=”ntentadv”說完他腿腳一軟,差點跌倒,大小喬見了,連忙上來扶住,低聲道:“阿父身體不適,何必親自勞動。”
他歎息道:“前幾年裡,我覺得江東少年,無人能出孫伯符和公瑾之右,可惜他們早已經娶親,讓你們做妾室,實在還是太委屈了。”
不過好歹橋蕤和袁熙有幾分情麵,皖城官員對他也高看一眼,但他不是不知進退之人,知道若是利用袁熙的關係謀利,必然會影響對方聲譽,更何況自己本來就欠著對方的救命之恩。
“如此大事,使君獨獨交給橋公,足見對公之信任啊。”
橋蕤卻是一無所覺,繼續道:“李術如今為廬江郡守,頗受使君欣賞。他那兒子我也見過,確實是一表人才。”
“你們兩個誰有意的話,我可以和他談談。”
袁熙是哪來的信心,先做印綬再打城的?
若是城池打不下來,豈不是丟了顏麵?
兩女聽了,心中一緊,原來橋蕤是這個意思!
她們心內糾結起來,越發低頭不語,橋蕤心下奇怪,問道:“怎麼了?”
李術點點頭,“有是有,但是皆是不太滿意,還是懸而未決。”
這是因為袁熙信心十足,還是其他原因?
兩人腦中不約而同閃過一個念頭,聽聞袁熙此人身邊有觀星高人,難道還真能未卜先知不成?
李術小心翼翼將箱子收起,歎道:“有這件東西,我說服劉曄的把握,就大多了。”
李術從馬車上下來時,發現竟然是橋蕤親自出來迎接,趕緊上前道:“怎能讓橋公如此,真是折煞我了。”
橋蕤聽到這裡,才反應過來,一拍腦袋,說道:“你說我這記性,使君確實交給我一個箱子!”
結果次日才得到消息,說是孫策遇刺,讓橋蕤也驚訝不已,誰那麼大膽子,敢當街行刺?
李術苦笑道:“前段時日這事情鬨得沸沸揚揚,還好使君幫下官善後,真是感激不儘。”
“如今我能有些顏麵說上話的,也隻能是皖城有數的幾個家族,再遠就無能為力了。”
大喬猶豫半晌,才低聲道:“女兒無甚中意之人。”
“但為父畢竟能力有限,自從袁公路戰敗,我先前認識的人,都是本初公的官員將領,或逃或抓,皆是不見蹤影,更彆說其所在家族了。”
大小喬聽橋蕤稱讚袁熙,臉上都不由自主露出一絲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笑意,齊聲道:“阿父倒是好眼光,那詩”
“難道他那兒子,有我不知道的惡習不成?”
“為父最引以為傲的,便是你們兩人,無論從容貌還是女藝,你們都不輸於其他士族大家女子。”
“若李術看到,定然能為其子提親,你們兩個隻要一個定下歸宿,我也能放心大半了。”
橋蕤見狀一怔,“府君見過小女?”
橋蕤恍然,心道原來如此,那今日李術過來,必然是為了兒子婚事提親了!
“至於裡麵的東西,我卻是不知道。”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天妒英才,孫伯符遇刺,聽說傷勢很重,不一定能撐過去。”
橋蕤見李術似乎不上道,也是有些沉不住氣了,乾脆直截了當道:“那府君覺得,小女如何?”
此時一出,大小喬臉色微變。
然而讓橋蕤更意想不到的是,李術登時臉色大變,連連擺手道:“橋公說笑了,小犬何德何能,敢和使君相爭?”
橋蕤聽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李術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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