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已經撥馬過來,高高舉起月牙戟,“這話你下去見到溫侯後說吧。”
此時中軍督陣的萇奴見狀大驚,連忙喝令兵士拚死頂上去,但如今兩邊弓箭被壓製,中軍被突入,已經是回天乏術。
萇奴大驚,還沒來得及反應,張遼早已經把手一揮,十幾支四尺來長的弩箭已經疾風暴風般射出。
張勳發現自己的後路確實已經被袁熙軍截斷,澀聲道:“勳為仲公…..”
張勳雖然士兵持盾防護,當防得住上麵防不住正麵,防了正麵,頭頂上的箭雨如同下雨一般,不斷有兵士倒下。
“竟然是你?”
萇奴看看衝到陣前,卻發現對麵也讓開了一條道,一將挺著月牙戟衝了出來,大喝道:“萇奴,還認得某否?”
於是隨著戈戟的消失,造價昂貴的鉤鑲被更便宜的盾牌代替,如今的戰場,都是盾牌和長槍長刀的天下。
此時萇奴無比疑惑,對麵怎麼這麼難打,自己還是第一次陣型崩潰的如此之快!
袁熙打斷他,“張勳,我是看在橋公的麵子上,其臨終前說可以話,讓我給你個機會。”
“要不是曹操跟你們這些反賊勾結,意圖挾製天子,溫侯如何會如此下場?”
袁術軍聽了,嘩啦啦讓開一條通道,萇奴已經縱馬前出,挺著長戟,帶著幾十騎直衝張遼本陣!
萇奴本人史書留下的記載隻有寥寥一句話,“建安元年正月,曹操聽從荀彧、程昱之言,派遣曹洪率軍向西迎接獻帝,萇奴與衛將軍董承拒險阻擋,曹洪不得通過。”
正在雙方角力,短時間內達成了均勢的時候,雙方第三排的長槍兵出手了。
徐晃倒是輕鬆多了,讓盾兵在前麵列陣,後麵弓手配上城牆上的友軍發箭,他甚至根本不用衝陣,張勳便已經陷入了巨大的劣勢。
萇奴仔細辨認,隨即失聲道:“你是張遼?”
divcass=”ntentadv”“你沒跟著呂布一塊死了?”
但下一刻,他們隻覺腿部劇痛,感覺對方的兵刃在自己小腿腳踝處狠狠拉過!
這一瞬間,便決定了戰場勝負,袁術軍前陣崩潰的如此之快,以至於前排倒地,後麵幾排人還沒反應過來,對方的盾牌就凶橫的推了過來。
盾牌推擠下,袁術軍後排兵士要麼慌亂後退,要麼倒地被人踩踏,整個陣型瞬間便崩潰了。
毛竹韌性頗佳,能擋住長槍十幾次刺擊是不成問題的,所以袁術軍前排兵士感受到腿部的衝擊後,都是稍稍放下心來,繼續用力推擠。
直到此時,他還不知道突襲雒陽的是誰,但隻一照麵,便覺今日凶多吉少,他當機立斷,喝道:“全軍壓上!”
萇奴倒在地上,渾身上下的窟窿裡鮮血噴湧而出,他氣息微弱道:“伱……勝之不武……”
袁術軍看到己方大將已死,士氣大降,萇奴剩下幾個偏將還想喝令兵士頂住,但兩翼早有張遼騎兵繞過來,開始大肆砍殺,這一下三麵受敵,袁術軍徹底崩潰,張遼趁勢衝殺,直奔袁術寢宮方向。
說完他月牙戟插下,直接刺穿了萇奴喉頭。
而城東大道上,想要繞後堵住城門的大將降張勳,卻被徐晃帶兵堵住了。
結果他見兵士應和甚少,士氣不振,當下再次大喝:“中路讓開,我來衝陣!”
一個聲音在頭頂上響起,“張將軍,年前在懷城一見,如今可好?”
聽到似曾熟悉的嗓音,張勳抬起頭,便看到了對方的臉,在火把的映襯下,他從回憶中找到了臉的主人,失聲道:“凶虎?”
張勳見袁熙如此咄咄逼人,也知道自己已經走投無路,當下長歎一聲,下馬受降。
因為中槍倒地的,都是腳部受創,而刺到小腿上的攻擊,很多卻被雙方腿部護甲攔了下來。
張勳也知道當即答應,跟著徐晃去了。
袁熙望著遠處的袁術寢宮,心道這次即使袁術跑了,也是元氣大傷,再也掀不起風浪了。
要是袁術真要自己親自動手殺,還倒有些麻煩,要是其還要點臉,能自殺就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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