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的一句話,讓彭權陷入了沉默。
彭權低著頭眨著眼,臉上也出現了糾結。
五分鐘後,彭權似乎下定了決心,緩緩抬頭說著:
“你們的任務,是做了那個雜種!”
“如果我爸阻攔……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一起解決!”
彭權說完緊閉雙眼,而司機和兩個打手都意外的互相的看了看。
“但你們彆貿然行動,最好晚上動手,一旦動手一定要做乾淨,清理所有在場的人,記住蒙著臉!”
“明白!”
三人答應一聲就要往外走,而彭權這時喊道:
“等等!”
彭權看了看三人,深吸一口氣道:
“如果順利的話,儘可能還是留我爸一命吧!”
三人走後,彭權紅了眼,即便彭國強再看不上他,可真到這一步,彭權還是對父親心軟。
人非草木,彭權也是,他對彭國強的感情特彆複雜,想留父親一命,不僅僅是因為父子之間的親情紐帶。
更是彭權想留著彭國強,讓父親能對他認可,能讓彭國強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彭家,做的是對的。
在彭國強麵前,其實彭權也僅僅是一個想得到父親誇讚的孩子。
彭國強自己認知不到的偏心,也導致成為了彭權證明自己的執念,不斷的在那條路上追求一個肯定。
家家都有難念的經,沒有絕對完美的家庭,白山如此,彭權也如此,普通家庭更如此。
靠在沙發發呆的彭權,腦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了與彭軍的童年。
他仍記得,那年他十歲,一家四口在河邊玩,他與彭軍在河邊堆沙子,而貪玩的彭軍掉進了河裡。
是那時剛學會遊泳的他,下水將弟弟救上了岸。
而本以為會得到誇獎的彭權,等來的卻是彭國強一個耳光,和嚴厲的責怪,將彭軍掉河裡的錯誤,都歸咎在了他身上。
晚飯做了彭軍愛吃的菜給他壓驚安慰,彭權卻被餓肚子罰站了一晚。
也就是從這件事開始,年幼的彭權,在心裡就對彭軍產生了怨恨。
一聲短信聲,將彭權拉回了現實,彭權看了看短信,是常天賜發來的,內容寫道:
“彭少,蔡範卓被帶走,不知道去哪。”
“知道了!”
彭權回了一句短信,放下手機歎口氣仰頭喃喃道:
“似乎,小軍他並沒有什麼錯,錯的一直是父親……”
或許彭權這一刻對彭軍釋然,但他的心裡也沒有除掉彭軍的懊悔。
在仕途錘煉出來,靠自己單槍匹馬經曆爾虞我詐的彭權,從不後悔自己做的任何事。
另一邊,蔡姐藏身處。
單偉聽到敲門聲打開門,見武子旭又拎著東西進來,看著他打趣道:
“子旭兄弟,你往這跑的有點勤了,也不怕你被發現?”
武子旭笑著:
“沒事,蔡姐人呢?”
“臥室呢,自從你那天走後,她這兩天老實多了,該吃吃該喝喝,不鬨騰,挺配合的!”
武子旭將東西塞給單偉,自顧自的往臥室走去。
而單偉抱怨道:
“草,重色輕友,就不能向我學學!”
武子旭推開門,床上躺著,依舊被繩子綁著的蔡姐聞聲回頭,一見武子旭來了,抿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