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牙說道:
“承擔責任這他媽不是你們應該的麼!”
“你要是不想把事鬨大,就趕緊實話實說,不然我肯定上告你們!”
老鄭吐了口煙霧說著:
“事情發生後,我從幾個受輕傷的犯人嘴裡了解了過程。”
“這件事,是一個新換號子,名叫譚習文的犯人引起的。”
“他進號子後,先動了手,和他們所有人打了起來。”
“但這個譚習文會打架,所有人都不是他的對手,號子裡的號長王寒,麵部的顴骨,額骨骨折,鼻梁骨粉碎性骨折。”
“潘傑則是機械性窒息,其他人都是輕傷,譚習文耳朵被咬傷,胯下蛋子被踢碎。”
“對了,還有個叫張興的犯人……發現的時候就沒氣了,他喉嚨被砸,氣管破裂,喉軟骨骨折,頸動脈大出血!”
“你說誰,張興!”李浩驚呼道。
我也一臉納悶,心想著張興怎麼會和潘傑在一個號子?
我們回到走廊,又等了很久,潘傑從急救室,戴著氧氣麵罩被推了回來。
按醫生的話,萬幸的是保住了潘傑的命,但由於窒息,造成腦缺氧和神經性損傷。
根據潘傑的情況,醫生給出了幾個後遺症,一個是大腦受到損傷,會出現認知障礙,思維遲緩。
第二點,因為潘傑心臟在右側,有可能心肌缺氧,會出現心悸,胸悶氣短,嚴重可能引發心力衰竭。
之後的潘傑,隻能多進行康複治療。
我被執法人員搜身後,進了病房探望潘傑。
屋內兩張病床,我坐在床邊,看著戴著氧氣麵罩還在昏迷的潘傑,心疼的掉著眼淚。
另一張病床的男子,整張臉纏繞著紗布,就露出眼睛鼻子嘴,看不清容貌。
男子微微側頭,看著我費力的嗚咽著:
“天……天哥……”
我抬頭看著男子問道:
“你是?”
“天……天哥,我叫王寒,是號長……”
“我之前跟趙梓翔混的,在號子裡認識了傑哥,跟他說好……出去後收我進天合當小弟。”
我恍然的點點頭:
“剛才那個所裡的教導員跟我說了你的情況。”
“兄弟,謝謝你,能在潘傑有難的時候,挺身而出,你放心,等你出院了,天合的門肯定為你敞開。”
王寒哽咽說著:
“天哥,你一定要為我們出口氣啊,那個人……他把張興大哥給打死了。”
我咬了咬牙:
“放心,我肯定給你們出氣。”
這時,李浩推門進來,看著我歎氣道:
“我剛才去了太平間,張興兄弟……死狀很慘烈,頸椎都變形了……”
“真沒想到,張興居然為了幫潘傑丟了性命,我們之前欠他錢,這次欠他一條命。”
我深吸一口氣問道:
“那個殺手在哪,他怎麼樣了?”
李浩解釋道:
“剛才執法部和安防來人了,把他押走轉院,估計大領導出手安排的。”
我看著潘傑死死攥著拳頭罵道:
“大領導故意的,剛才王運樂給我發消息,說大領導的說辭,是這件事辦得慢了一步。”
“可我看,他他他媽就是故意的,以他的能力,明明可以製止潘傑出事。”
“現在事出了,他才運作,孩子死了來奶了?”
“浩哥,傑哥變成這樣,我真的忍不了,彭權他是想死了!”
李浩走到我身邊,抬起一隻手放在我肩膀上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