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趙雲富驚呼一聲,隨後猛然轉頭瞪著我。
而我則是認真罵道:
“臥槽!誰乾的,連趙總的公司都敢砸!”
“趙總,我不知道你是啥脾氣,但這件事擱我的話,我是忍不了。”
“這公司就是老窩,讓人家把家給砸了,這也太打臉了!”
“你彆跟我客氣,用人的話你儘管開口,我們天合雖然窮,但人多,乞丐也能組成丐幫,您說呢?”
趙雲富冷笑一聲:
“夏老大說的真對,這個江湖啊,有人守規矩,有人耍陰招,不過都沒關係,砸公司的事,我可以先不追究,不然心煩。”
我豎起大拇指稱讚道:
“浩哥,季老二,你們都學學,看看人家趙總這個心胸,多麼大度。”
“但是趙總,我跟你不同,我可做不到啥事都能說沒關係。”
“上小學的時候,老師教我們先說對不起,再說沒關係。”
“可出社會後我才明白,說了沒關係之後,留給自己的就隻有對不起了,您說是不?”
趙雲富冷笑著:
“對,夏老大,我吃好喝好了,歲數大了,總喝酒身體受不了,家離這也遠,我們就先走一步。”
“改天有空的時候,您來密雲,讓我儘儘地主之誼!”
“好,那我也不多留您了,我們也得回門頭溝!”
幾分鐘後,我摟著趙雲富樂樂嗬嗬的走出酒店,在門口我拍了拍他胳膊笑著:
“趙總,糟爛事挺多,彆鬨心哈,回去早點睡。”
“好,走了!”
趙雲富和張猛上車,我目送著他們離開。
車上,剛才還帶笑的趙雲富臉色變冷:
“這個夏天,是真的陰損啊。”
開車的張猛氣衝衝的說著:
“大哥,他們蹬鼻子上臉了,敲詐三十萬就算了,說好的約架,他們的人偷著去砸公司!”
“這夏天哪有一點老大的樣子,和街頭混混似的,大哥,這口氣咱們就這麼忍了?”
趙雲富點根煙:
“忍肯定不能忍,但要從長計議,不能跟他們亂來”
“老四老六也是,去砸了人家賭場就算了,還敲詐三十萬乾什麼,給我架得下不來台,搭進去三十萬。”
“這真是黃鼠狼沒逮住,還惹了一腚的騷!”
我們在車上,李浩看著手裡的支票無語的說著:
“小天,真有你的,不僅敲詐人家三十萬,還砸了他們公司。”
我笑著:
“不然我叫三犬帶人來乾啥?”
“都說了,讓他們知道天合的手有多黑,我這可是跟段振國學的調虎離山!”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趙雲富也挺能忍啊。”
李浩點頭道:
“我找人打聽過他們了,和我們不是一個路子,他們手裡沒有人命,最嚴重也就是把人給弄殘廢!”
“可能是這個雲富公司的十八羅漢,都是從監獄出來的,所以做事留一線,不想再進去!”
我回頭白了李浩一眼:
“草,你點我呢?”
“如果下午的時候,他們單純砸了賭場,這事我都可以不追究,畢竟小雙先捅咕的事。”
“但是裴豪眼球差點爆裂當瞎子,劉令斷了肋骨,湯藥費他們得出吧?”
“小雙抓了那個叫孟子俊的,可沒打壞他!”
李浩鄙夷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