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傍晚,彭家內。
張文波站在彭權麵前一臉焦急:
“彭少,這都幾天了,我老婆孩子還是聯係不上沒有消息,您打聽到了麼?”
彭權看著毛毛躁躁的張文波,皺眉數落道:
“你急什麼,冀莊那邊的執法隊我打過招呼了,人家也要慢慢查不是。”
張文波無語道:
“彭少,我能不急麼,那是我老婆孩子。”
“他們落入天合的手,那還能有好麼?”
“敢情你不急!”
彭權皺眉道:
“我說沒說,那邊執法隊在調查,那麼大個城市,找人不要時間麼?”
“難道你想打草驚蛇,把你媳婦孩子撕票個屁的,你就滿意了?”
張文波不知道是不是急得,情緒上頭,直接頂著彭權來:
“彭少,我說句難聽的,我一直給你辦事,可你沒給我辦。”
“我孩子的保送資格,到現在你都沒辦成,還讓我得罪了夏天,搭上了媳婦和孩子。”
“彭少,我現在都懷疑……你壓根就沒找,冀莊的執法隊!”
張文波頓了頓繼續道:
“我現在覺得,你可能是等著天合弄死我的媳婦孩子,因為你一直想抓他們的把柄!”
彭權嗤鼻一笑:
“哎呀,你腦子還挺好使的啊?”
彭權表情變冷,站起身子也不裝了,盯著張文波直接攤牌:
“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就是沒找冀莊的執法隊,我也盼著你老婆孩子會被天合弄死。”
“知道是為什麼嗎?是因為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
“你調回門頭溝一段時間了,到現在,都拿不下天合一個把柄。”
“既然你廢物,那我就隻能犧牲你和你的家人,讓你這個廢物,發揮一點價值。”
張文波聽完,滿臉的不敢置信,咬牙罵道:
“彭權,你這個畜生,算我瞎了眼,我忠心耿耿的給你辦事,到頭來你還算計我!”
“你咋不替好人死了呢!”
彭權眼神一冷:
“張文波,你清楚你在和誰說話麼?”
張文波激動的喊道:
“就跟你說話呢,怎麼了,你不得好死彭權。”
“有種你現在就弄死我,你要是不弄死我,我肯定去監察部門告你!”
彭權嗤鼻一笑,滿臉不屑:
“告我?你有什麼證據告我。”
“你家人是天合的人抓的,我每次找你都是當麵對話,沒有給你任何把柄,你怎麼告我?”
“不過你放心,我也不會弄死你,我膽小,而且遵紀守法,你現在滾吧。”
張文波咬牙道:
“你給我等著!”
張文波說完,氣衝衝的離開了彭權家。
而這時,一直在沙發後站著的穆建威問道:
“彭少,不除了他?現在已經撕破臉,留著他怕對你不利!”
彭權搖搖頭:
“不,留著他還有用。”
“這天合的做事風格,我可是太了解了,他們雖然抓了張文波的家人,但火候還不夠,不到萬不得已,夏天是不會動他們的。”
“所以,還需要這個張文波,再給天合加一把火!”
日落西山,黑夜接管,密雲雲富公司大院內。
舞台上戲班子再次開唱,院子裡的來吊唁的賓客也都退去,隻剩下雲富公司的人在忙活。
小馬和趙雲富搬著鐵凳子坐在靠牆邊,小馬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說著:
“趙大哥,明早出殯的時候,喊我一聲,不然我怕我起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