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啤酒瓶子砸碎,玻璃碴子四濺,那人的額頭也被開了個口子,鮮血順著鼻梁流淌。
其他幾個衛東的小弟見狀,一邊怒罵,一邊掄著拳頭向張誌遠打來。
而接下來的一幕,把我和薑然看的一臉懵逼。
也驗證了薑然的說法,這張誌遠真是個人狠話不多的選手。
就見張誌遠不知道咋想的,自己一個人堵著歌廳門口。
對於其他人打來的拳頭,他躲也不躲,反而就是抓著那被酒瓶砸的小弟,一拳接一拳往他腦袋上轟。
後來的某天,我問過張誌遠的這種打架方式。張誌遠說:
“打架對麵人多的時候,就抓住一個往死乾,大概率能唬住彆人不敢上前!”
事實如他說的那樣,衛東的小弟,見張誌遠這打架不要命的狀態,的確直突突!
“你們看雞毛那,乾他啊!”
衛東捂著腦袋喊了一句,那幾個小弟才從震懾中醒過來,但那個被張誌遠抓住猛揍的,此刻已經口鼻流血,眼睛腫了一個。
我和薑然剛要幫忙,就聽張誌遠喊道:
“天,小然,你們彆動,幾個逼崽子,我還收拾不了?”
張誌遠真是個戰士,雖然個不高,但是肥碩,下手也狠,一個人堵在門口,愣是將衛東的四個小弟,打的不敢上前。
張誌遠擦了擦鼻血,混亂中鼻子挨了一拳,隨後指著衛東罵道:
“草擬媽的,不管你是衛東還是他媽衛西,不服隨時來擺道!”
“隻要我在這一天,你們能他媽進門,我就是籃子!”
衛東剛要說什麼,突然一陣警笛聲傳來。
“臥槽,夏天,你他媽玩埋汰的!”
衛東罵了一句,轉身就要跑。可執法隊的車,已經停穩路邊,劉成帶著幾個手下,就從車裡竄了出來。
劉成幾個跨步上前,直接將衛東撲到,按在身下,給他戴上了手銬。
其他的幾個小弟,除了一個人跑掉之外,其他的幾個人,也全都被抓。
“夏天,你他媽還要臉不?”衛東趴在地上咬牙罵著。
“臉值多少錢一斤,我買二十斤行麼?”
我戲謔一笑,這個社會都隻看你人硬不硬,誰管你用什麼臟手段呢?
虎哥在我住院的時候和我說過,什麼是大哥,像寧浩然那樣玩槍的麼?
還是像被抓的大哥宋某那樣?
真正的大哥,是能將所有事處理乾淨,依舊能在社會呼風喚雨的才是大哥,例如陳武那樣!不管出了什麼事,也能置身事外!
至於我為什麼報案?雖然這事說出去臟,但我清楚,這個鐵道幫和徐二麻子那種勢力不同。
這群人就是社會癩子,不把他們一次徹底清除,我這歌廳就永遠消停不了,也就是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可清除他們怎麼辦,我又不可能把他們全乾死,這也不現實。
找劉成是最好的選擇,畢竟我用“茶葉”燒香了,這錢不能白花,而劉成還得感謝我!
劉成按著衛東的腦袋起身罵道:
“可把你們這群狗日的抓住了!平時正愁找不到你們鐵道幫,現在居然敢在市區猖狂了!”
“夏老板,你也和我們走一趟做個筆錄!”
我點了點頭,讓薑然帶誌遠去診所處理下傷口,進屋穿上外套,便上了執法車,跟著劉成去執法隊。
在執法隊待了一個小時,衛東幾人,也被銬在了審訊室內的暖氣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