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我伸了個懶腰,從包房沙發醒了過來。
我走到一樓,看著誌遠正坐在吧台裡抽煙,沒看到薑然的身影,便問了一句:
“薑然呢,他進酒水去了?”
“可能是吧……”
誌遠尷尬一笑:
“昨晚打烊後,他沒在這住,和財務紅姐一起出去了!”
我嘴角一抽,心想著這薑然還這不閒著啊,白天瞎嘰巴忙,晚上嘰巴瞎忙,真是個戰士。
“走,去旁邊吃碗湯麵吧!餓了!”
我和誌遠推開門,來到隔壁的拉麵店,一人點了一碗毛細,加上兩個素菜拚盤。
我喝了口麵湯,也才有空和誌遠扯扯家常。
張誌遠老家也是呼蘭的,和薑然一個區,不同的是,張誌遠家是市裡的。
而且他家條件還不錯,父親是個體戶,開了家水果店,母親除了平常一起忙活水果店,還有個副業。
就是東北農村所說的出馬看事,根據誌遠說,他母親看事挺準,我還打趣有空去他家拜訪下,讓阿姨給我也瞅瞅!
畢竟我覺得,我的命運也他媽挺坎坷的。
我也問了誌遠,既然家裡有收入可觀的水果店,咋不在家幫忙,出來乾啥。
而我換來的卻是誌遠鄙夷的眼神,和一句嘲諷的話:
“小天,你虎啊,在家乾活,能給開工資麼?”
實話講,這句話噎得我無言以對,似乎確實是這個道理。
與此同時,嘉和集團小佛辦公室內。
小佛煩躁的,看著眼前身材瘦小的男孩罵道:
“不是?你他媽煩不煩啊,怎麼又來了?”
小餅低著頭,雙手挫折衣角,怯懦的開口:
“佛哥,我就來問問,我大哥衛東的消息,您運作了麼?”
小佛坐直了身子,嘲諷道:
“小老弟,你給那點小金魚,不夠佛哥辦事啊的啊!”
“不過你彆誤會,我不是要你的錢,我是拿你的錢,給你辦事!”
小佛擠眉弄眼:
“你想啊,這運作關係,是不是需要層層打點?這點東西能夠那些餓狼吃的麼?”
事實上,小佛對衛東的事,一個電話都沒打,而金條早就賣了換成了鈔票,其中一根金條,還去給他情人,打了個金鐲子!
小餅一聽,聲音如蚊子似的開口:
“佛哥,那……那還得多少才能行啊?”
“嗯?我算算!”
小佛故作高深的思索一番:
“你再整十條過來,我一定能把你大哥整出來!”
小餅聞言一愣,聽到這話也猜出了大概,小聲試探:
“佛哥……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沒辦啊?”
小餅此話一出,小佛和他的小弟,孫風餘亮哄堂大笑。
小佛看著孫風二人嘚瑟道:
“哎你們看,這小崽子人不傻啊,我還以為鐵道幫都是二逼呢!”
三人的笑聲,如同一把把鋼刀砍在小餅心裡,小餅咬了咬牙,把剛捏的緊緊的拳頭又鬆開。
即便他知道小佛戲耍了他,但還是開口哀求:
“佛哥,我求求你了,您就幫幫忙吧!等我大哥出來,我大哥一定能把十根金條補上!”
“去你媽的,趕緊滾犢子,彆在這煩我,啥時候能湊夠十根金條再來找我!”小佛破口大罵道。
“佛哥!”
小餅高喊一聲,撲通,就跪在了小佛的麵前。
緊接著小餅衝著小佛砰砰砰開始磕頭,他已經把小佛當成了最後的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