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我明白……這錢我就不要了!”司機訕笑著。
“給你的,你就拿著,彆讓我跟你客套第二遍!”
我冷著臉說完,將錢塞進他的手裡,讓司機先行離開。
衛東看了看我:
“天,馮龍埋了?”
我點點頭:
“辛苦你們倆,把馮龍拉到一旁樹林裡,彆埋耕地裡,不然過幾天農民種地,再給挖出來!”
“馮龍的現金就彆往銀行存了,留著我們用,省事!房本明天給他媳婦送去!”
我說完,衛東和季老二從後備箱拿出鐵鍬,抬著馮龍就去了樹林。
我坐在車裡抽著煙,看著天上的孤星殘月發著呆,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冷血,殺人不眨眼了。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但我知道,我沒錯。
至於馮龍的死,我也不擔心,張雄既然叫乾掉馮龍,就肯定能替我兜著事。
而且,馮龍死了的事,隻有我們幾人知道,對外說他畏罪潛逃,誰也抓不到小辮子。
可笑的是,馮龍可能到死才明白,張雄為什麼告訴他,坐牢比在外麵安全。
等了一個多小時,衛東和季老二才回來,兩人忙活一小時,汗水都打濕了頭發。
上車後,衛東看著我問道:
“小天,我們去哪?”
“回市場和小餅彙合!”
我說完,衛東發動汽車,等趕回市場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而我一個電話,把除了李夢之外的所有人,都聚集在了辦公室。
我們打開馮龍留下的一本卷宗,裡麵記錄著不少陳宇航和豪哥的違法案子。
當然,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一些在春城的彆的混子。
隻不過,彆的混子犯法的案子,都是雞毛蒜皮的,和豪哥與陳宇航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光人命來說,豪哥手裡就有五條,陳宇航有兩條。
一個卷宗,馮龍如同記日記一般,記得清清楚楚,就連每個案子收了多少錢,用了什麼辦法解決的,都記錄的詳細。
當然,我們還在豪哥那裡,看到了小餅崩碎五金店老板膝蓋的案子。
小餅看完罵道:
“這他媽馮龍,當所長屈才了,應該當會計,算賬算的這麼清楚,生怕自己吃一點虧!”
我笑了笑:
“有了這些東西,豪哥也好,陳宇航也罷,起碼一時半會,不敢和我們紮刺!”
“薑然,明天去從新注冊公司,依舊叫天合集團!”
我說完,眾人滿臉不解,薑然更是直言問道:
“天哥,注冊公司乾啥啊?”
我嗬嗬一笑:
“當然是立棍!”
“明天下午定個春城最大的飯店!大金牙,你把消息散出去,我們天合集團,明日立棍宴請!”
“讓春城的混子圈都知道,我們外來的天合集團,就此紮根,來的就是朋友,不來捧場的,日後等著清算!”
大金牙點頭笑道:
“天哥你放心,一上午的時間,我保證讓混子圈都知道!”
“三道街農貿市場,和城南磚廠,以及薑然那邊的空殼磚廠,全部並入天合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