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人比院長要年輕,但大家族培養出來的接班人,身上的威壓到底是不一樣的。
隻是一眼,院長就覺得後背發寒。
他顫顫巍巍地對司景懷說“原本,原本一切都好好的。”
“可今天晚飯後去查房,醫生忽然發現,冷之安病房裡的人竟然不是那個冷之安……”
司景懷咬了咬後槽牙。
在院長驚恐的眼神中忽然朝他靠近,然後伸手一把捏住院長的脖子。
他已經很少親自動手了。
可並不妨礙他力氣大。
“你的意思是我給你投資建造一個神經病院,又給你投資安保,你連一個小小的冷之安都看不住?”
“嗯?”司景懷聲音冷得可怕。
明明已經是初夏了。
可這聲音落進院長耳朵裡,卻覺得如墜寒冬。
他驚恐地看著盛怒的司景懷,連忙求饒“司總,對不起,是我的失職。”
“可是這件事情分明是有人暗中接應啊。”院長也覺得願望。
司景懷這個投資人是自己好不容易拉來的。
這還是司景懷第一次讓自己辦事,誰知道就辦砸了,院長此刻想死的心都有。
可惜司景懷的手還捏著他的脖頸。
心裡想死,身體卻本能地想活。
他掙紮著想要掙脫司景懷的手,可一直到即將暈厥的前一刻,司景懷才放開他的手。
“給我查。”
“查這周圍的監控。”
“要是找不到人,我看你這破地方也彆開了。”說罷,司景懷隻留下一個保鏢在這裡監督。
然後就轉身離開。
上車後,司景懷對司機報了個地址。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在一幢彆墅下停下。
他下車,看著麵前亮著燈的小彆墅,眼底漆黑一片。
司機沒等司景懷開口,就下車去按響了彆墅的門鈴。
五分鐘後。
夏炤下樓看著坐在客廳裡的司景懷,下意識一楞。
“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是不是夏夏出了什麼事情?”
司景懷單手插兜站在客廳,雖然隻是簡單地站在那兒,可給人的感覺依舊讓人不可輕視。
他回頭,冰冷的目光落在夏炤臉上。
直接開門見山地問“冷之安是不是你放走的?”
“冷之安?”夏炤楞了一下,眉頭就輕輕皺了起來“這麼晚你到我這裡就是為了說這個?”
“夏炤。”司景懷冷笑一聲,抬步走近夏炤“你不要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
夏炤臉上全是茫然。
“我不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況且,自從上次跟你見過麵以後,我就再也沒有去見過冷之安了。”
司景懷並不相信夏炤的說辭。
“你幾次三番地在我麵前替冷之安求情,在京城你又與冷之安的關係最好。”
“夏炤,除了你,還有誰有本事從精神病院把冷之安弄走?”
冷之安從精神病院逃走,司景懷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夏炤。
畢竟不論是從動機還是從能力來看,夏炤的嫌疑都是最大的。
夏炤被司景懷說的臉色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