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輕柔。
仿佛真的隻是在跟顏夏閒話家常似的。
顏夏頓了頓,抬頭朝司景懷看過去。
“您是公眾人物,做點事情自然有不少眼睛盯著。”
“誰傳出的都有可能啊,畢竟……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少。”
司景懷挑了一下眉。
“你說的也對。”
“隻是這事兒我跟所有人都已經打過招呼了。”
“你說誰敢忤逆的我命令?”
顏夏心下一慌,直覺司景懷是知道什麼了。
她垂下頭時輕咬了一下唇角。
才說:“估計哪個不長眼的吧。”
司景懷輕笑一聲,抬手輕輕撚了一下她的耳垂。
他沒用力,粗糲的手指劃過耳垂上細嫩的皮膚。
讓顏夏渾身下意識一顫。
“確實是不長眼的,看來要好好查查。”
“查到了,就應該拔掉牙齒,再把嘴縫起來才是。”
司景懷說這話時,聲音輕飄飄的。
明明是挺好聽的聲音,但說出的話卻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顏夏隻覺得小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但依舊強撐著對司景懷訕訕一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太血腥了?”
司景懷輕笑一聲:“血腥嗎?”
“我倒是覺得,還好。”
他像是終於說夠了似的,鬆開了放開了顏夏。
“我上去洗個澡,你先自己玩兒會兒。”
顏夏沒由來鬆了一口氣。
直到司景懷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她才緩緩吐出一口氣。
鬆開手時,才發現手心裡已經滿是冷汗。
司景懷再下來時,她已經把採回來的鮮花插進了瓶子裡。
放在桌上,倒是給這個滿是冰冷氣息的彆墅增添了幾分生氣。
司景懷的品味跟他本身的氣質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