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今天的事,詳細說了遍。
沈灃聞言,勃然大怒。
“豈有此理!”他狠狠拍桌,“我女兒是她的侄女,她居然欺負到了頭上,太可恨了!嘉月,你先回房間,我處理了她,再給你報仇。”
沈嘉月滿麵淚水,點點頭,匆匆忙忙離開了病房。
她回到自己房間,拿了換洗的衣裳,衝到衛生間,把衣裳脫掉。鏡子裡,雪肌玉膚泛著瑩澤。
沈嘉月盯著鏡子看了許久。
然後,她咬牙切齒罵了句“狐狸精!”
她的胸膛上,留下1個鮮紅的掌印,火辣辣疼,是被柳思琪扇的巴掌。
沈嘉月將浴巾裹住自己,走出了房間,往傅硯辭的病房而去。
她敲了敲門。
傅硯辭應了,示意她可以進入。
沈嘉月推開門。
屋內暖黃色燈盞亮著,窗簾全部拉上,隻餘角落1盞小夜燈。
床上,傅硯辭斜靠在軟枕上。
他神色平靜,眸光深邃難辨。
他穿著寬鬆的睡袍,腰間係1條帶子,鬆垮垮垂著,露出結實漂亮的胸線。
他的皮膚比女人更白。
“傅少,我有事想跟您說。”沈嘉月壓低聲音。
傅硯辭抬眸,瞧著她。
他的眼底,閃過幾分驚訝。
他認識沈嘉月很久了。
沈嘉月是那種特彆柔弱嬌俏、不諳世事的女孩子,她的性格,甚至連沈灃都覺得單純可欺,需要人照顧。
她是個乖巧聽話的女孩子。
她的性格,和她父親完全反過來。沈灃是嚴肅威懾的長輩形象。
沈嘉月則活潑跳脫。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沈嘉月。她像隻炸毛的貓。
“有什麼事?”傅硯辭問她。
“柳思琪……”她遲疑了下,不知該怎麼說,她怕說錯了。
傅硯辭似乎明白她要說什麼。
“她怎麼你了?”傅硯辭問她。
“我……”
“說吧。”傅硯辭語氣淡然,“如果你想告訴我,就儘管說。我不喜歡背地裡捅人刀子的人,你要知恩圖報,否則我瞧不起你。”
“謝謝您。”沈嘉月忙道,她的臉頰微微潮紅,眼眶濕了,“我沒想到柳思琪是這種人。她竟敢派人抓我,想毀了我的嗓子。我……我真的嚇死了。”
傅硯辭的手指摩挲杯沿。
“她不止想毀了你的嗓子,還想廢了你的雙腿。”他沉吟片刻,替她補充了後半截話。
沈嘉月渾身冰涼。
她瞪大了眼睛,看向了傅硯辭。
傅硯辭神色不改。
他的神色很淡然。
仿佛他早就知道,柳思琪的野心1樣。
沈嘉月的手腳冰涼,她喃喃道:“她、她怎麼能這麼惡毒?”
“你不知道她是怎樣的人?”傅硯辭問。
“我……”沈嘉月說不出話來。
她是真的不知道,柳思琪是個壞女人。
她1心想要嫁給傅硯辭,想成為豪門媳婦,哪怕不要名份也願意,她從沒想過其他。
“你既然不知道,以後遇到了她,多提防她。”傅硯辭說。
沈嘉月點頭,表示記住了。
“那我先回去了。”她又說。
“嗯。”傅硯辭點點頭。
“謝謝您,傅先生。”沈嘉月又道。
她急匆匆跑出了房間,腳步飛快消失在傅硯辭視線中。
她的速度太快,以致於傅硯辭懷疑,她剛剛是在裝模作樣演戲。
她根本沒有想到過告狀。
她隻是想求證柳思琪的惡劣品德,僅此而已。
沈嘉月跑了出來,正好遇到了宋柏彥。
宋柏彥也是剛醒來,準備叫護士幫他辦出院手續,看到沈嘉月跑過來,略微皺了眉頭,問:“發生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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