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是早就發現自己丈夫不對勁兒的那個人,明亮的上午,坐在溫暖的陽光下,品著純正的咖啡,本來就是1件非常愜意的事情。
但是自己的丈夫傅正鬆接完1通電話之後,整張臉瞬間沾血的刀光1般陰沉而冷厲。
傅母看著他驟然之間變臉,心中當時就不由1緊,連忙出聲詢問他怎麼了?
電話是誰打來的?都說了什麼,他臉色怎麼變得這麼難看?
但是傅正鬆卻隻是冷冷的看了1眼傅母,麵露嘲諷的開口道:“你養的好兒子!”
傅母聽他這個語氣,看他這個神情,當時整個人都愣住了,1動不動的足足過了45秒鐘,隨即整個人氣的把手裡的咖啡杯猛的1放,開口就要回懟回去。
但是她和傅正鬆已經老夫老妻幾十年了,深知自己丈夫的脾氣,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發火和找茬,所以這期間1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是傅正鬆不願意說,如今又在盛怒之中,傅母自然是不好追根刨底的詢問,又見傅正鬆掏出了手機,直接讓自己的兒子傅硯辭滾回家中。
傅母心中的那種不妙感就更加的濃重,於是在丈夫回了書房之後,她再也坐不住,直接掏出手機給沈嘉月打過去了電話。
傅正鬆還是非常喜歡沈嘉月這個兒媳婦兒的,如果有沈嘉月在場的話,說不定能免去自己兒子的這頓責罰。
“月月,你現在在哪裡?
趕緊回來!
硯辭不知道哪裡惹到了你爸,肯定是要挨罰了!”
傅母焦急的說道。
沈嘉月1聽傅硯辭要受罰,眉頭當時就是1皺,連忙追問到底怎麼回事。
然而傅母也說不清,沈嘉月隻好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叫了1輛出租車迅速的趕往傅家彆墅。
等沈嘉月趕到,才來到書房門口,傅硯辭正好打開了房門,從裡麵抬腳走了出來。
見到沈嘉月,他浸著疲憊的英俊眉眼閃過1絲淡淡的驚訝。
“你怎麼回來了?”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這麼近,沈嘉月已經清楚的紋到了傅硯辭身上散出的血腥味兒,她又是心疼,又是沒好氣的說道:“我隻恨我沒有早點回來!”
傅硯辭聞言,不由的沉默了1下,抬腳繼續往前走,然而才走了兩步,身子就猛的1軟,差點直接跪倒在地。
沈嘉月的瞳孔驟然間緊縮,趕忙手疾眼快的拽住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
好不容易架著傅硯辭,回到了他們兩個的房間。
沈嘉月從櫃子裡翻出傷藥和繃帶,然後小心翼翼的去解傅硯辭身上的衣服。
黑色的西裝外套被脫下來之後,就露出了裡麵純白色而又輕薄的襯衫。
1道又1道的血痕,就像是猙獰的毒蛇,橫78豎的縱橫在傅硯辭整個寬闊脊背上。
有些地方的血肉明顯被打出了凹槽,襯衫布料折進去,透出來1行又1行的蜿蜒血流。
“怎麼打的這麼狠?爸他下手也太重了!”
雖然知道傅硯辭受傷出血了,但是沈嘉月是萬萬沒有想到這傷勢會重到這個地步,當即心疼的眼眶1紅,晶瑩的淚花在眼底慢慢滾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