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月聽到秦柳城的最後半句話,心裡隻覺得咯噔1下,微微發涼。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國內最為頂尖的眼科大夫居然是秦柳城的好友,難怪秦柳城會這麼好心地讓自己帶著傅硯辭來找這個王展和看眼部舊疾。
緊緊的咬著牙關,沈嘉月語氣艱澀的從自己的牙縫裡擠出了卑鄙兩個字。
“卑鄙?”秦柳城聽到這兩個字之後,反而卻笑了,眼神裡閃爍著得意而又陰冷的光。
“這兩個字對於你們來說是1種貶義,但對於我秦某人來說卻反而是1種褒獎。
我要是不卑鄙,如何壓得住秦氏集團的那些手拿股份的老古董?
我要是不卑鄙,怎麼踩著秦家的旁支坐上秦氏集團掌權人的位置?
我要是不卑鄙,要怎麼才能把你從傅硯辭的身邊搶過來?”
秦柳城將自己所有的卑鄙行為,說得如此理所當然,那種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得意和猖狂,讓沈嘉月心中深深的作嘔。
“你真是令我惡心到了極致!”沈嘉月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毫不留情地轉身準備離開。
她片刻都不想再跟這個卑鄙而又下作的人糾纏。
然而她才剛剛轉過身,身後就傳來了秦柳城那陰測測的聲音。
“月月,我勸你最好想清楚了,你就這麼走了,我定然就會不開心。
以我和王展和的關係,我要是不開心,不讓他給傅硯辭醫治眼部舊疾。
到時候傅硯辭的那雙眼睛可怎麼辦?”
秦柳城的最後兩句話就像是兩根沉重的鐵釘,將沈嘉月的腳步死死的釘在了原地。
她覺得自己筆直的脊背上忽然就壓上了無形的大山,1點1點的逼迫著她屈服。
垂在身側的手緩緩的攥緊了,堅硬的指甲深陷在柔軟的掌心裡帶來1陣陣的刺痛,沈嘉月轉頭死死的盯著秦柳城,心底在這1瞬間真是恨到了極致。
但她也並沒有就此這麼輕易地相信的秦柳城在她麵前所說的這些話。
畢竟這些隻是秦柳城的1麵之言,到底是真是假,等會兒問1下那個眼科大夫王展和就知道了。
就在她沉思的時候,在走廊的那頭做完檢查的傅硯辭,跟著王展和走了過來。
這兩個人越走越近,聽到腳步聲的沈嘉月正要轉頭去看的時候,冷不防秦柳城忽然破了過來。
沈嘉月跟他之間的距離本來就比較近,沈嘉月又處於毫無防備的狀態。
再加上秦柳城的速度非常的快,等沈嘉月反應過來的時候,秦柳城就已經抱住了她,直接低頭氣息灼熱的吻了下來。
沈嘉月的瞳孔在這1瞬間緊縮,濃烈的厭惡反倒讓她身體僵硬到無法及時的掙紮。
“秦柳城!”傅硯辭憤怒的大吼1聲,迅速的跑了過來。
也正是這1聲怒吼,讓沈嘉月渾身上下的神經線恢複了活躍,她1把推開秦柳城,迅速的跑到了傅硯辭的身邊。
“硯辭!彆過去!”沈嘉月急切的喊著。
已經高舉取拳頭,準備給秦柳城來1下子的傅硯辭,再聽到沈嘉月喊他後,本來已經要崩潰的理智迅速的回籠。
這裡是私人醫院,這會兒走廊裡也有不少人,如果他在這裡跟秦柳成廝打成1團的話,隻會讓沈嘉月的處境變得很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