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並沒有把路航這邊的事情,放在心上,當回事。
更多的是,關注自己公司的運營,房地產的銷售情況,開發樓盤的工程進度,質量,縣政府的政策變化,人事調整。
路航每天都是如坐針氈,收購廣告公司被騙,這不是一筆小錢,這是一個隱患,早晚都會爆發。
施工隊,也是經常麻煩不斷,工地的多處,都有安全隱患。
催了幾次整改,答應的好好的,就是沒有實際行動。
工程質量,更是讓人提心吊膽,又不敢說,說的急了,工頭們的話,讓路航隻能閉嘴。
明知道,如果不拿那些回扣,工程質量也不至於這樣垃圾,拿了人家的回扣,工頭們,就是這麼做,沒有一點辦法,隻能乞求上天保佑了。
平民麻辣燙每天都在虧錢,這些天的人流量很大,基本都是壯年男人,飯量又很大,成群結隊的。
原來的人手忙不過來,都不想乾了,在經理的要求下,增加了五名服務員。
在路航焦頭爛額的時候,馮麗從省城回到了梁城,在梁城沒有停留,就回到了農村父母的家裡。
馮麗在省城的服裝店,王忠被騙,往返了幾次福建,也沒有結果。
處理庫存,也沒有多少東西,處理的錢,還不夠馮麗的消費。
王忠隻好和親朋好友,到處借錢,湊了一筆錢,另找了一個進貨渠道。
貨的質量和款式,和以前的差距很大,顧客進店看了就走,店裡的生意很差,進一次貨,半年都賣不完。
王忠每天接到的電話,除了要錢,就是催賬的。
經常一天都不敢開機,也有知道馮麗電話的,就給馮麗打電話。馮麗隻好推說王忠出去要賬了。
快年底的時候,也是銷售旺季,王忠說要去進貨,進一批質量好、款式新的暢銷服裝。
把馮麗手裡的錢,服裝店的錢,集中起來,說還不夠,又去朋友那裡借了不少,湊了一大筆,帶著去進貨走了。
這一走,開始兩天電話還能打通,說是在車上,後來就打不通了。
馮麗也沒多想,以為是王忠不敢開機,害怕要賬的催。
王忠走了一個星期,馮麗算計著,王忠應該回來了,這批服裝進回來,如果好賣,又有錢了,可以隨便花了。
前些天看到了一款首飾,和一件裙子,那件裙子是漂亮,隻是價格昂貴,買了首飾,還想買裙子,手裡的錢不夠了。
正準備找什麼借口和王忠要錢,結果王忠要去進貨,把自己手裡的一點錢,也被拿走了。
服裝店的房東來了,在空蕩蕩的店裡轉了一圈,見王忠不在,就和馮麗說。
去年的房租,還欠半年沒交,什麼時候能交,房租還有半個月就到期了,還租不租了?
這個人走了,馮麗給王忠打電話,電話已經停機了。
馮麗感到不對勁,給王忠的電話交了一百元,再打電話,是關機。馮麗就這樣,每天打打電話,連續打了一個星期,還是關機。
把最後的兩個店員也辭退了,欠的工資,說等王忠回來,找王忠要。
王忠什麼時候回來?馮麗懷疑,兩個店員也很懷疑。
自己守著店,處理一點算一點,一天還能有一、二百元的收入,看著店裡的東西,一天比一天少,王忠卻一直聯係不上。
這天,馮麗一個人坐在店裡,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接到了王忠的電話,告訴馮麗,不回省城了,讓馮麗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