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些人卻將他的善良理所當然的當做了廉價。
甚至最後還不惜的反告他。
那不好意思,我貴起來,你將望塵莫及。
“五…五百也可以。”
以為宋病是覺得少,王民又豎起五根指頭道。
“宋獸醫實在感謝,這是一千塊錢診費,您彆嫌少。”
恰在這時,之前的男子來拿橘貓了,熱情的送上了一千塊錢現金才離去。
畫麵莫名安靜。
王民舉起的五根手指僵硬在半空,隻感覺啪啪打臉。
人家治個貓,隨便就一千,他要治的是尿毒症,卻理所當然的隻想花五百?
當然,這一切也是宋病當初隻收一百給他造成的錯覺。
宋病戲謔的品了一口茶,也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
“宋神醫,求求您心心好,救救我吧!
我得了尿毒症,已經時日無多了,我知道您心地善良,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
死寂片刻,王民再次硬著頭皮祈求,甚至流下了可憐的眼淚。
他現在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錢花光了,女友跑了,人也快沒了。
“我救你,然後你再去告我,讓我賠償你錢,祈求你的諒解我,是這個理嗎?”
見對方死皮賴臉,宋病索性也不裝了,直接攤牌反問。
王民身體一顫,臉色煞白,顯然沒想到,宋病從一開始就看穿了。
他明明偽裝的這麼好。
“噗通~”
死寂片刻,王民在掉了口罩帽子,噗通跪在了地上,放下尊嚴祈求道:“宋神醫,我錯了,我該死,我不是人。
求求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再救救我吧!
我發誓,這次,我絕對不會舉報你了。”
宋病戲謔看著,眼神始終冰冷。
這副可憐感激的姿態,與當初第一次求醫何其相似?
可最後呢?
他要真心軟,那真就活該找死了。
“哎!說實話,我也很想幫你,可我現在已經被禁醫了。
你看,禁醫證明就掛在那,時刻鞭策和提醒著我。
我要給你治,被發現可是殺頭的罪。”
宋病裝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指著牆壁上掛著的禁醫令。
從開店那一天,他就將之掛上了。
為的就是這一天。
王民看見那禁醫令,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痛。
因為這份令,有他一份功勞。
宋病繼續笑著安慰道:“我看你這病也不嚴重,每周按時做幾次透析,一次也就花個五六百,活個五六年還是沒問題的。”
“轟~”
宋病的安慰猶如五雷轟頂,炸的王民身體直打哆嗦。
且不說做幾次透析,他上哪裡弄那麼多錢?
“不不不…”王民絕望的直搖頭,想爬向宋病繼續哀求。
但宋病卻舉起了手機,上麵已經撥好了妖妖靈。
敢碰一下,直接報警。
王民的動作戛然而止。
“現在我隻是個獸醫,隻治畜牲,畜牲不如的東西,多少錢都不治,滾蛋。”
宋病含笑,起身送客。
王民打了個冷顫,宛若被死神宣判,全身隻剩絕望包裹。
望著宋病那充滿絕情冰冷的眼神,與當初那雙充滿愛心的目光,已然決然不同。
而親自葬送這一切的,就有他一份。
這一刻,一股難以抑製的懊悔湧上心頭。
如果當初他沒有指控宋病。
宋病會不會給他治療?
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這一切了?
無數如果的念頭在王民腦中閃過。
可惜沒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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