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都,西郊之外。
一座地勢較高的山林之上。
曆經五日,高家隊伍成功抵達於此。
但他們卻沒有一鼓作氣出發。
而是選擇在此處紮營…
一支全副武裝的高家護衛,更是帶著幾名中途受傷的高家成員,悄然來到了一處山穀。
山穀陰暗,迎麵傳來陣陣冷風。
走在最前方一個裹著大衣的男子率先承受不住,突然轉身看向一眾護衛,直接跪地,苦苦哀求道: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真的沒有被感染。
這…這隻是我不小心劃傷的,這絕對不是喪屍咬傷的。”
說話間,他死死將身上的大衣裹在身上,嘴唇發白打顫,似乎很冷。
而麵對大衣男的突然轉身,打破沉默。
一眾帶路的護衛立刻警惕舉槍,齊齊瞄準大衣男等人。
他們手中的也不是普通的黑金槍械,而是足以威力可怕的黑金巴雷特。
持槍的護衛隊伍整齊默契,就像在刑場上要執行槍決的士兵一般。
“啊?殺…殺我們?怎麼會這樣?不是要給我們治療嗎?”
大衣男的反抗,以及護衛的反應,也瞬間讓一眾受傷的成員幡然醒悟。
幽冷的冷風從深不見底的穀中傳來,直擊靈魂。
眾人立刻麵露恐懼,也跟隨大衣男祈求起來。
“不,不要,我們沒有感染,我們還有得救。”
“我們是為了高家才受傷的,你們不能因此拋棄我們。”
“大小姐和小太爺承諾過我們,有解藥能夠解喪屍病毒,他們在哪裡,我要見他們…”
……
這時,一個身背兩把彎刀的男子走出。
赫然便是負責此次清掃行動的炎狼。
他看向大衣男等人,眼中也浮現出不忍。
畢竟這些人曾是他的隊友。
但他還是無奈開口道:
“很抱歉,這是大小姐和小太爺的指令。”
此話一出,也徹底的打破了這些人的幻想。
“所以,被喪屍咬傷感染,就是無解的對嗎?
根本就沒有什麼解藥,對嗎?”
大衣男將麵孔從衣服下露出更多,一雙顫抖的目光,死死盯著炎狼質問道。
“肖狐,我們是高家培養的戰士,如今為了高家光榮犧牲是我們的責任。”
沉默良久,炎狼終是開口,用另外一種方式,回答了大衣男。
“嗬嗬嗬,以前我也這麼認為,但現在我才發現,我們隻不過是高家養的一條狗。
一群被洗腦的可憐蟲。”
聞言,肖狐不再用大衣遮掩,他放下了手,露出那被喪屍病毒感染浮現出的道道屍紋,盯著炎狼可悲笑道。
炎狼眉頭微皺,還是默默向後退去,同時抬起了手。
眾護衛立刻上膛。
“啊,不要。”
其他受傷者臉色煞白,求生的欲望讓他們向著漆黑的山穀內跑去。
但迎接他們的是另一道上膛的聲音。
另一支護衛早已在山穀內架槍等待著他們多時。
而在他們腳下,踩著的是數道與他們一樣受傷者的屍體。
這些屍體早已冰涼。
早上他們彼此還住在一起聊天。暢想著未來。
眾受傷者絕望了,終於知道這哪裡是通往治療的道路。
而是高家為他們準備的亂葬崗。
“大小姐和小太爺恩賜,準許你們有一次自裁的機會。”
穀外的炎狼抬手道。
被圍的受傷者們大腦一片空白,哭訴著自己真的隻是受傷。
甚至有的為了自證清白,都露出了不小心劃傷的傷口。
但這並沒有得到炎狼等人的任何回應。
他們接到的命令是,隻要受傷,一律除殺。
要怪就怪喪屍感染太可怕了。
“哈哈哈,想就這麼殺了我,那我也要留下幾個墊背的。”
也在炎狼即將揮手之際,不甘就此死去的肖狐突然暴走。
他猛的撕破掩蓋身體的那件大衣,驟然化作一道凶猛的殘影,向著炎狼等人衝去。
道道屍紋在其激動的情緒下,飛速蔓延。
“開槍。”
炎狼見狀,當即冰冷揮手。
“砰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