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佑皺著眉,隻覺得身體很是難受。
好像自己就是那黝黑的樹乾一般,無端被人吸食著生命,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生命不停的在流逝。
奄奄一息。
她的手碰觸到了那樹乾。
就感覺到了烈火灼燒。
似乎也是烈火不停的灼燒,那翠綠的枝條才沒有那麼肆無忌憚。
神佑把手腕上,先生給她的繩子,本來是長長一條,可以繞好多圈,神佑把那繩子弄成了兩節,一節用來做鞭子,一節繞在手上,有時候可以用來紮頭發。
先生看到他那繩子斷兩節的時候,眼睛都瞪的跟蛙一樣。
不過此刻神佑把手上那節繩子,綁到了黝黑的樹乾上。
枯樹莊跟前,一個女童,踮起腳,頭上的小揪揪搖搖晃晃,努力的把繩子綁到了細細的黑樹乾上。
風輕輕的吹。
吹的神佑的眼睛有點紅。
黑色的枝乾上,紮上了一根藍色的繩子,麵前還打了一個小蝴蝶結。
那支翠柳的枝條,似乎還怕那繩子,在係上繩子的那一截,終於縮了回去,沒有肆無忌憚的刺穿。
係好了繩子,神佑準備離開。
卻聽到叮咚一聲。
那黑色樹乾上掉下來一朵藍色的冰花。
落在她手上,並沒有立刻消失,而是實實在在的。
她把花放到了自己包裡。
跟大樹揮了揮手,騎上大黑,抱著小狼,轉身離開了。
隻是離開的一瞬間,就像是踏出了一個圈。
神佑再回頭,身後沒有樹。
遠遠的,哥哥們的隊伍也依稀可見。
隻是正前方,沙丘背後,還躲著一群人。
雖然他們躲的還算隱秘。
可是對從小在山寨長大,見識職業打劫的人,麵前那一群像是劫匪的人,太不專業了。
在白骨村裡,多少個夜晚,神佑都是聽著哥哥和巴叔認真討論,如何打劫才能專業有有效的問題入睡的。
哥哥真的很努力,為了能活著回來見她,學習的超級認真的。
哥哥是神佑見到最認真的劫匪。
穿什麼衣服,怎麼出刀,從哪裡衝出去,怎麼樣損傷最小,搶劫最多。
哥哥以為神佑聽不懂,每天晚上都在那認認真真的學,神神叨叨的。
神佑卻是記憶十分深刻,她都記得。
麵前這一群人,太不專業,在沙漠打劫居然還穿的花花綠綠的。
那個穿紅褂子的人的屁股撅的老高。
還有分布的陣型也不對,這樣傾斜一邊,萬一對方從另外一邊走了,就白守了。
神佑火氣很大。
對著天空那盤旋的吡鷹小玉做了個手勢。
她騎著馬就衝過去了。
天上的吡鷹也衝殺了下來。
幼狼小綠,莫名尾巴一緊,就覺得要糟。
果然神佑騎在大黑的背上,朝那群劫匪衝過去,同時一手揮鞭子,一手把小狼砸了過去。
天上的吡鷹也衝下來,兩個爪子,同時揪起兩個人,甩了出去。
那鋼鐵一般的大翅膀也如同鐵鍁一般,一翅膀鏟了一群人。
而大黑也配合的極好,尥蹶子尥的十分熟練,前後腿都會踹人。
神佑用鞭子抽出去,也是一抽一個準。
隻是一瞬間,一個女童出手,居然解決了沙漠的二三十個盜匪。
等到後頭小五他們覺得不對勁,加快速度過來的時候。
就見妹妹洋洋得意的坐在大馬上,她的寵物小幼狼,抓著一個人拚命的撓,沙漠上,橫七豎八,躺著一堆人。
洛娘子第一時間衝出來,把神佑從馬背上抱下來,左右翻看。
“你沒事吧”
神佑聲音糯糯的道“我沒事,就是有點被嚇到了。”
她一頭埋在洛姨的胸前,聞著熟悉的味道,才覺得安心了。
她是真的被嚇到了,被那棵奇怪的大樹。
可是地上的匪徒們,全都崩潰了,泥煤,被嚇到的是我們啊,是我們好不好
嚇死了,好好的準備打劫的。
突然就衝出個頭上一撮毛的小丫頭,簡直像霸王龍匪一樣,他們還沒有搞明白怎麼回事,就全部都被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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