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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兒子罵了一頓。
殷家家主踩著初冬的陽光,坐上了馬車。
昨日他的確沒有回家。
當然不是去做什麼荒唐事。
殷家家主這樣的地位,要什麼女人,誰都會主動送來,不用這樣隱秘。
在馬車裡,他一個人的時候,他打開了牛皮紙,露出了一顆跟半截指頭一樣圓滾滾的糖。
上麵裹了一層紅色,看著焦香。
有點膩的樣子。
他不是很喜歡甜食。
不過這時候,腹中的確有些空。
每次,他要辦事,辦重要的事情的時候,就不自覺的吃不下東西。
所以他身體有點毛病,很容易胃痛,隻是可以忍受。
他有點嫌棄的看著手中的糖。
想丟掉。
可是已經剝開了,他又放到了嘴裡。
出乎意料的沒有那麼甜。
裡麵還有脆脆的果仁,很香,果仁被烤的很乾很脆,也有點微苦,在加上裹著的糖,就有點微甜,很有嚼勁。
嘎吱嘎吱的嚼到了最後,一點點甜味都如數被吃掉了。
而,殷家也到了。
殷家家主下了車,仆從井然有序的來迎接。
人很多,卻很安靜。
世人總嘲笑熙國人雖然富裕,卻很是土氣,很是俗氣,全身上下都是銅臭。
可是殷家裡,卻如外人想的不一樣。
尤其是殷家家主住的地方,沒有各種寶石堆砌,也沒有華麗的亭台樓閣。
院子裡,入眼,是一叢蕉頁,很大的葉子,初冬,也還是很綠,入眼賞心悅目。
院子裡有一套桌椅。
是木頭的,但是不是那種厚重的木頭,而是薄薄的木頭。
椅子的靠背很圓,扶手也是彎彎的,看著很簡單,但是坐下很舒服。
仆人知道,家主喜歡在蕉葉下坐著,還喜歡那張椅子。
他會坐在那,認真的喝一杯白水。
不是茶,隻是乾淨的白水。
是用開水晾涼的白水。
他總是那樣坐著,好像什麼都不乾,隻是安靜的品著白水,神情有點愉快。
今日也是如此。
他坐在蕉葉下,想著近來做的事情,很完美,沒有哪裡出錯,他很安心,然後他在等他的白水。
一般這個時候,殷夫人必然會遞過來一杯涼好的白水,她不會讓下人代勞這樣的事情。
可是今日那杯白水沒有來。
殷夫人甚至沒有出現。
殷克州想了許久,好像都想齊全了,伸手沒有摸到那杯子,他愣了愣。
才注意到今日是有些怪異的。
屋子門沒有開。
殷夫人沒有一臉笑容的來迎接他。
殷夫人是個很賢惠的人,殷克州在外很從容,很大一部分緣故就是他有一個好妻子。
兩人成婚多年,基本是沒有紅過臉。
殷夫人的賢惠,是出了名的。
兩人也不是外頭那種相敬如賓的感覺,而是真的關係不錯。
殷克州不會畫眉,但是無論去哪,都會記得給妻子帶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