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少了。
但是院子裡並不慌亂,相反,很肅靜。
這裡不像皇宮。
老仆石叔一夜之間,整個人都老了十歲一般。
他應該也沒有怎麼睡,看到四個少年,他很是高興。
“你們來了,請你們勸勸小主子,他從昨日開始什麼都沒有吃了,他那麼好吃的孩子,不吃不行的。”
少年人,雖然來的時候有心裡準備。
可是看到朝陽下,那個站在門口的女子,還是覺得有些壓抑。
皇後瑰和神佑的娘親不像。
要說氣質,她似乎更像是申國皇宮裡的盧妃。
長相氣質都是那樣,很清淡的女子。
也有些不一樣。
眼神不太一樣。
皇後瑰的眼神很淩厲。
不過胖噠平日說的時候,就說他娘親很凶的,好像感覺是這樣。
此刻這個女子,一個人站在那,脊背挺直,很是瘦弱,眼神更淩厲了。
她的眼窩很白,特彆白,臉上上了厚厚的粉。
今日的早朝,熙皇沒有去,皇後瑰獨自去的。
這也不算是特異,因為之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熙皇融的身體太龐大,要去早朝都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有時候,他乾脆不去,隻是讓皇後瑰代替去聽一耳朵。
皇後瑰,如平時一樣。
她態度從容,聽著底下的臣子們的言語。
今日朝堂很是齊全,除了熙皇融沒有出現,四大家族的家主都出現了。
徐家家主徐益生向來最張揚,站最前頭。
和他差不多並排的是殷家家主。
殷家家主殷克州最年輕,卻是差不多站在了第二位。
殷家家主身後站著孟家家主。
徐家家主身後站著李家家主。
不同於孟家家主和殷家家主站的很近,李家家主卻離徐家益生君站的很遠。
四大家族,四君,像是三個小團體。
徐家家主看到皇上的位置居然又空著,忍不住倚老賣老的指責了一句“這天還沒有冷,皇上就不願意起來,這哪有為一國之君的風度。”
他身後的李家家主李河山嗤笑了一聲“皇上想不想起,豈是你一個臣子可以議論的,以下犯上,無君無父,莫非益生君覺得那個位置該你來做”
殷家家主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出來做和事老。
孟家家主本來想說話的,可是看到殷克州沒有吭聲,他也默默的縮了回去。
皇後瑰也沒有說話,隻是看著他們。
靜默的看著。
直到早朝結束。
她開始以為是徐家出手,可是看早朝的情況,出手的或許是那個她往日還覺得不錯的男子,當今熙國四君子之一的殷克州。
因為,今天他太沉默。
皇後瑰想到了過往的種種,想到了霏公主的及笄禮,像是一個大湖,終究,那沉底的猛獸,露出了一點點的尖角。
人人都以為殷家家主把幼子從申國申學宮喊回來,是為了尚公主準備,皇後瑰也是這樣想的,現在她忽然明白了。
是尚公主,但是不是熙國的公主。
皇後瑰回到了熙皇的院落。
看到了那四個少年。
她比她皇兒更了解那四個少年,再加上大伴石有懷的陳述,皇後瑰的目光落在了神佑的身上。
那是個漂亮極了的少年,或者說少女,申國真正的大公主。
皇後瑰這一刻的眼神很複雜。
她看著她。
就聽到她說“伯母,我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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