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練兵,造武器,還是呢絨布作坊,還是教孩子讀書識字,每個人都找準自己的位置,認真做事。
所以神佑身上的衣裙很美。
一點不比申城那些成衣店的差。
因為申城的那些成衣店,也有很大一部分是從他們呢絨作坊裡拿的貨。
而神佑穿的自然是最新的。
冬日。
斜風細雪。
穿著一身淡藍邊的白裙子。
藍色很淺,但是很柔和。
寬寬的在裙擺和腰帶處都有點綴。
使得穿裙子的女子顯得很柔軟。
裙擺設計的還是層層疊疊的,和男子的袍子不同的是,女子的腰帶都係的略緊一些,更顯腰身。
頸脖那裡扣的比較高,脖子可以蓋住一半。
再搭配外頭的藍邊的披風,可以完全擋住那風雪灌進來。
神佑一大早就起來了,如今她和娘親藍後住在一起。
哥哥住在隔壁,老國師還在他原來的屋子。
一大早神佑就起來了,穿戴好,不知不覺又走到了小時候住的小木屋跟前。
曾經覺得很大很大的屋子,是她和哥哥的全部,現在看,其實就是一個小木屋,茅草頂,還是加蓋過的,但是真的很小。
多幾個人走進去,就覺得擁擠。
她一個人在小木屋裡,坐著,抱著腿。
稍微有些涼。
雖然外頭的風雪被門擋住了,但是屋子還是很涼。
畢竟這單薄的小木屋,也包不住多少暖和。
牆上,還有當年哥哥用土糊縫隙的塊塊,隻是有些掉下來了,有些還在。
阿鹿一大早忙完事情,結果發現妹妹不見了,找了一圈,發現小木屋門虛掩著。
他推門進去。
就看到了坐在木屋草垛上的妹妹。
有些嚇一跳。
“不開心嗎”
阿鹿也在草剁上坐下來。
現在這裡不住人了,偶爾給人休息。
兩人並列坐著,抱著腿,望著那小小的窗。
一個小方框。
曾經,無數個夜晚,阿鹿都看著那個小窗口,聽著妹妹的呼吸聲入眠。
妹妹從那麼那麼小,連頭都不會抬的一個小奶娃,到現在,已經亭亭玉立的少女。
好像過的好快,太快了。
阿鹿總覺得自己似乎還是錯過了很多。
就像那晚看到妹妹衣袍上的佛結和血跡。
妹妹懵懵懂懂的說不知道何時弄的,阿鹿卻有些不安。
總覺得不對,所以第二天一早就帶著妹妹離開了。
神佑歪著腦袋枕在了哥哥的肩膀上。
阿鹿轉頭,看到妹妹的臉龐,近在眼前。
感覺到柔軟的肌膚,靠在了自己的肩上,阿鹿整個人都僵硬了身體,還是那樣坐著。
“哥哥,你說,接下來,我該去哪”
輕輕的頭發,碰到了阿鹿的頸脖的感覺,有些癢。
阿鹿強忍著不轉頭,問道“你想去哪”
“我有點想洛姨了,好像很久沒有被她捏耳朵,有點耳朵癢。”神佑坐直了拍了拍自己的耳朵。
聽到那啪啪的響聲,阿鹿抓住了神佑的手。
“冬日不要隨便拍耳朵,耳朵都要拍掉了。”
柔膩的手握在他的掌心,他覺得渾身更僵硬了,然而他還是鬆開了妹妹的手。
裝作平日一樣。
心跳的很快。
還是那個小木屋,這是他們兩人的家。
他是哥哥,她是妹妹。
阿鹿伸手揉了揉神佑的腦袋,站起來,推門,站在門口迎著外頭的風雪道“走吧,你想去哪,哥哥都陪你。”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書架與電腦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