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江話音剛落,果然就有人反駁。
“全民入軍武,那我們還是堂堂天下第一大國申國嗎那我們和野蠻的荊國人有什麼區彆”
“吳大人此言差矣,荊軍攻打了平水城,明顯已經軍力不足,不可能再南下。”
“吳大人的建議欠考慮,就算此刻著急適齡男子入伍,也來不及抵抗荊軍了。”
“堂堂大國,何必怕那一支軍隊,據老夫密探所知,鹿尋鹿大人已經召集了荊國起碼半城的人,開始開山治水,荊國此刻自顧不暇,哪裡還有精力來攻打我們,況且荊軍向來是燒殺一把就走,他們隻會攻城,不會守城。”
“柳大人說的對,荊軍但凡有一點腦子,會守城,也不會把城中人都殺光,留下一個空城,一點用處也沒有。”
“臣覺得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聯合熙國,共同應對荊國。申國有人才,熙國有錢財,隻要我們兩國合力,必然能把荊國逼回那荒野叢林之中,讓他們有生之年,再不敢踏入。”
“荊國人蒙昧野蠻,微臣覺得申學宮這幾年,居然把我國重要的戰略學識都教給荊國人,才會讓荊國人越發壯大,今後申學宮應該禁止收納他國學子。”
“申學宮絲毫不考慮國家情況,私自泄密,才是造成此次平水城被滅的最大原因,臣懇請皇上徹查申學宮,以防還有他國奸細。”
“申學宮狼子野心,一個學宮把自己的地位淩駕於國家之上,實乃逆端,懇請皇上嚴查嚴懲。”
越來越多的臣子跳出來。
申皇眉頭緊皺。
他很厭惡這樣。
雖然臣子們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可是細究起來卻是荒唐可笑。
平水城被滅,關一個學宮何事。
可是想起來申學宮給神佑那句評語。
申皇卻並沒有站出來反對。
而是態度曖昧的同意了。
吳江已經被這一大堆臣子的意見給說懵逼了。
明明說的是荊國入侵的事情,為何到後來,居然變成一致討伐申學宮。
申學宮何罪之有
“申學宮何罪之有”
“我們何罪之有”
一群學子激昂的站在生舍門口的那片青鬆林前。
朝堂那邊在口誅筆伐。
而遊祭酒早就有預感,所以他召開了一次整個申學宮的大會。
“申學宮將不複存在,爾等各尋出路吧,大難臨頭各自飛,實乃人生常態,先生我們並不怨恨,隻是期望你們走後,還記得自己是申學宮的學生。”
遊祭酒分析了當前的局勢,最後長歎道。
台下密密麻麻的學生。
最前頭的是一些先生。
有正直中年的,也有白發蒼蒼的,有瘦的跟麻杆一樣的,有視物不清,眼睛總是眯起來的,也有胖乎乎看著很和藹的。
而年少年幼年輕的學生們,身著統一的申學宮宮服,卻很是挺拔。
如麵前的青鬆林一般。
即使冬日了,也還針針挺立。
阿鹿也在這裡,他還是申學宮的學生。
隻是從預備班的學生,成為了申學宮的學長了。
遊祭酒的話音落下。
學生們沒有動。
許久。
有一個先生離開了,又一個先生離開了,陸陸續續的走了三四個先生,然後學生群體中,也悄悄的離開了幾人,十幾人,幾十人
那些人離開了,像是不存在一般。
留下的人已經不太多,更安靜,更團結,更宏偉。
也更悲涼。
一時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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