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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明媚。
灑在屋子裡。
亮堂堂的。
“你笑的很難看。”神佑開口道。
在曾經洛姨問自己可有喜歡的人,她搖頭說沒有,腦海裡卻是出現了十七的模樣。
因為他們有共同的秘密,同樣奇怪的身份。
所以覺得天然的親近。
甚至在昨夜,看到十七從懸崖上爬上來,狼狽的模樣,神佑也是很感動的。
從荊國走到蠻荒走到白骨山,有多遠她知道。
十七現在是荊國皇子。
而荊國剛剛屠了平水城,寸草不留,那座城也消失了。
荊國剛剛攻打了熙國的灰原鎮,雖然敗了,但是灰原鎮也死傷無數。
這些他們都知道,都沒有說。
神佑喊他十七,不想喊他荊雲。
因為如果喊他荊雲,神佑不知道該如何待他。
有一點點心知肚明的喜悅和歡喜,可是不敢說,不能說。
甚至她靠在屋外,等他洗漱,看著黑黑的天,覺得很親切,又很迷茫。
他們是好友。
很好的朋友。
“你笑的真好看,神佑,今天你真美。”皇子雲開口道。
“你一直都好看,不管是胖乎乎的時候,還是書生模樣的時候,還是現在,熙國新皇真是一個幸福的人,他一定是全天下最好運氣的人。”
他站在門口,沒有走進去,又退出來了。
他想哭,這一刻。
都說申國出嫁的女子是要哭嫁的。
可是神佑沒有哭,他就想哭了。
他轉頭跑了。
眼中含淚,淚水滴落下來,打濕了他的衣裳。
衣裳不是他的,是神佑五哥的。
寬寬大大。
皇子雲很害怕,從出生到現在,他恍然的經曆了很多情緒。
每一種情緒他都認真的體會。
現在這一種,最糟糕,很酸,很疼,很懊惱,很絕望,也很不堪。
他討厭自己的身份,這一刻,討厭極了。
他為什麼是荊國皇子。
可是心底,甚至還有一種心思,他為什麼隻是荊國皇子,如果他此刻,權力大一些,是不是能改變一切。
不要再征戰,神佑也不要去聯姻。
他不想打戰,不想死亡,隻想過一個平和的生活,有山有水,有草原,有陽光,還有羊。
皇子雲跑出來,遇見了鹿歌。
他再傷心,可是遇見神佑的哥哥,也要乖乖行禮。
神佑看到從院子裡跑出來的皇子雲,臉很難看。
他本來臉色就蒼白的很,此刻更加蒼白了。
“你怎麼在這”阿鹿眉頭緊皺問道。
尤其是看到他身上的衣裳,皺的更厲害了。
“我,我來送一送神佑。”皇子雲開口頭。
“你從哪裡來的”鹿哥注意到皇子雲臉上的傷。
“後山。”皇子雲有點沉默理虧。
鹿歌沒有想到真的有人居然能爬後山的懸崖,當年為了測試安全與否,他也爬著試過,極其艱難,況且山上還有吡鷹,所以白骨山的後山並沒有派人看守,也沒有想到會有人從那裡出現。
阿鹿反而說不出話來了。
後山很難爬。
白日都很難,何況深夜。
一瞬間,阿鹿就懂了這種感情。
想到了那年,神佑生辰,半夜的時候,黑衣人送上來的生辰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