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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國今夜有雨。
夏初,雨蒙蒙的,不太大。
淋的人腳很涼。
踩的濕漉漉的。
熙國的內閣,議事廳,那座著名的琉璃屋子裡。
三個君子,一個皇帝,坐在了一起。
或許是各家都送了女子進宮,眼下跟新皇關係自覺的親密一些,態度也比之前好一些。
但是這並不能讓熙皇那肅穆的臉,表情緩和。
荊國舉國南下,可能在蠻荒,或者已經開始攻打蠻荒了,而蠻荒是神佑的領地,神佑從小在那裡長大,神佑的娘親親人大多都在蠻荒。
熙皇此刻覺得自己很無用,甚至很羞愧,平日拚的那些船,一點用都沒有。
他甚至連自己吃東西都控製不住。
就像此刻,他想派兵增援,做出這樣的決定,卻還要和其他人商量,他根本沒有這個權力做決定。
議事廳裡,李家家主先開口說話了。
他姓李,最早就是從申國遷移過來的,自謂是申皇皇室李家的一個分支。
這是他立家之本,他能在熙國發展壯大,就靠著這個皇室之名。
若是申國真的出事了,他李家自然也會受損,地位肯定大不如前,所以他最著急。
“荊國舉國入侵,乃是疲憊之師,若是此刻我們派兵繞道運河前去增援,必然能和申國形成夾擊,大敗荊國,一勞永逸,說不定將來我們熙國能成為天下第一大國,所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李山河也顧不上說什麼大道理,開口就是最直接的利益,因為他知道此刻,隻有利益才能打動其他人。
孟君不開口,他在等殷君的主意。
殷君若是說派兵增援,他定然就鼓吹增援。
殷君若是說不同意,他自然就反對。
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依附殷家是極其明智的選擇。
殷克州也在沉吟,確實,李山河的說法很打動他。
可是戰爭並不是那麼簡單,不比做生意,荊國大軍南下是疲憊之師,那熙國大軍北山同樣是疲憊之師,而且北上是草原陸地,對熙國人來說向來是弱勢。
熙國的軍隊,擅長山地作戰,水上作戰,可是對草原平原,卻是極其弱勢,這樣北上和送死沒有什麼區彆。
上一次灰原鎮大戰隻是荊國的一支小部隊,可是熙國等於出了舉國之力了,這一次荊國是荊皇禦駕親征,帶的兵,有殺人狂魔枯木長居,還有無數荊國老將,現在派兵增援,完全就是送死。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也要等鷸蚌爭一爭才行。
至於皇後,還有他的兒媳婦都是申國公主,當初聯姻確實說了遇到戰爭要增援,但是可以選擇增援時間。
殷克州沉思了良久,終於開口道“微臣同意增援,但是此事要從長計議,是從運河走,還是從鳳凰山過派多少人若是荊國大軍是聲東擊西,表麵攻打申國,實際卻是要攻打熙國,我們又該如何,一切都應該考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