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事,都符合他的心,符合天下的公道和人心。
太子雲雖然對荊國不熱愛,可是也不反感,從某種方麵上來說,他也喜歡荊國人,荊國人很直接,愛憎分明。
可是此刻,他很生氣,非常生氣。
生氣是太子雲極少的一種情緒,加上憤怒。
他的重瞳如著火一般。
他從小大力,雖然麵容清秀,可是力氣跟師兄阿八差不多。
在武力方麵甚至是一學就會,以前他師父從來沒有讓他接觸這些,可是跟了朝慕爾將軍在一起,他就一直和大軍一起訓練,訓練的成果遠超他人。
隻是他從來沒有使用這些。
唯一有用到的時候,大概是那一晚攀爬蠻荒的白骨山後山懸崖吧,那是正常人完全難以做到的事情,他做到了。
“你們要如何”太子雲平靜的問道。
麵對朝慕爾將軍的大軍,宮中護衛隊,荊國聖廟的僧侶隊伍,對麵的幾個部落的人組成的人有些微的緊張。
可是看到兩邊的人數對比,還是他們人多。
而且想到叛亂成功後的好處,他們不怕死,若是死能換來稱霸荊城,他們就賺了,賺大發了。
他們不要再做部落首領,他們要為皇,為將。
現在是他們最好的機會,荊皇不在荊城,而且帶著大軍南下,眼前的這些人,肯定就是荊城裡最後的守衛了,他們隻要努力一把,就贏了,贏大發了。
風不僅吹開了卡伊美的麵巾,也吹開了她身上鬆垮的袍子,半遮半露出她美好的胸部,渾圓挺翹,她麵帶微笑,妖嬈的半靠著。
她在對著太子雲笑。
水澤部落首領阿闕看到她的笑容,很生氣,越發氣旺,自己若是為皇,什麼樣的女子沒有。
他大聲回道“此乃申狗,皇上正帶著大軍攻打申國,荊國內申國人都是狗,都該宰殺,我聽說太子居然和申狗是好友,恐太子心軟,所以特意綁來此人,請太子親自手刃申狗,以壯民心,否則就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
馬車緩緩的過來。
對麵幾個部落的人都哈哈大笑。
他們要看太子殺人,聽說太子以前是和尚,彆說殺人,連動物都不敢宰殺。
這樣的人不配為太子。
太子麵容依舊平靜,看著那馬車緩緩駛過來,看到了籠子裡的少年,麵上有血痕,渾然不在意的麵帶微笑,很是嘲諷。
“你們荊國人居然也會這些彎彎繞繞,想要叛亂當皇帝就直接說,我作為申國人,都覺得不齒,呸。”籠子裡的少年聲音不大,說出的話有點軟糯,卻也讓人很羞愧。
水澤部落裡的一些人都低下了頭。
他們是很羞愧,抓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很是丟臉。
而且還有一些人,甚至是受過這個書生的幫助的。
可是他們已經走出了這一步了,沒有退路,要麼前進,要麼死。
所以他們低頭,不看那籠子裡的書生。
書生長的很好看,可是此刻像是他們心中的怪物一般。
太子雲麵容很嚴峻,舉起了箭,對著那緩緩過來的籠子。
對麵的水澤部落首領阿闕有點緊張,探出了身子,若是太子雲真的殺了那書生,怎麼辦自己又該找什麼借口
不過如果太子雲真的這麼做了,一個能殺死自己好友的太子,也是不值得尊敬的,也該死。
阿闕安慰著自己。
忽然看到身邊的卡伊美麵容驚悚,他低頭,看到自己下巴多了一個箭羽,他說不出話,一支箭穿過了他的頸脖,把他釘在了後頭的馬車靠背上。
他感覺到了疼,然後他死了,睜著眼,直直的坐著,死了。
太子雲舉著弓,沒有解釋,他如何能在這麼遠的距離射死阿闕。
他依舊麵容平靜。
雖然他殺人了,這是他第一次殺人。
他曾經是一個和尚,他曾經的夢想是要普度眾生。
人人都以為他心地柔軟,連吃葷都不敢。豈知佛主的心最淡薄,佛眼中眾生平等,也都是物品,人沒有更高級。
荊皇為了荊國百姓不餓死,大兵南下。
鹿尋為了給荊國治水,減少水患,日夜忙碌。
而眼前這些人,為了權力和女人起兵叛亂,在他眼中,他們不如狗。
太子雲沒有多說,抽出刀,喊道“殺”
他身後眾人回應。
天底下震撼著同一個聲音。
“殺,殺,殺,殺”
佛眼中沒有仁慈,眾生都是瓜。
這一日荊城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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