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國師,國師不能成婚。”重煙板著臉道,一邊說話,一邊吹了一下頭發,頭發乾了又濕了,黏糊糊的,但是卻更突顯出他好看的臉型。
荊皇又笑了。
似乎今日他很愛笑。
因為他胸口很疼。
疼的時候他想笑。
他不想皺眉,也不想喊疼。
“你沒說你不喜歡姑娘,那你就是有喜歡的人了,你們太後把你給了我,以後你就不是國師了,你可以娶親。”
重煙閉嘴不說話了,拖著荊皇的身體,把他往桌子上一放,自己推著桌子走了幾步,順著河流,然後爬了上去。
這張方桌,如同一艘船,在河裡漂流。
他們原本站著的石頭很快也被淹沒了,再也看不見了。
河水高了,也緩慢了。
夕陽懸掛在天邊,忽然間這個場景很柔和。
荊皇想,要是此刻有人問他在做什麼,他會說他在看海。
眼前就像一片海,一片汪洋。
有點像那年自己帶著阿薄到聖湖邊的感覺。
很寧靜。
一個小小的浪花打過來,桌子搖晃了一下,很輕很輕的一下,荊皇卻是猛的吐了一口血。
因為是半躺著的,那血一半吐到了自己身上。
很是鮮紅。
桌子有點小,他們的衣擺一截子在水上流淌。
重煙看到荊皇吐血了,想找東西給擦擦,可是此刻身上也沒有什麼乾淨的東西。
想了想,把懷裡,那油皮紙包住的一塊乾淨的手絹拿了出來,給他擦去了嘴角的血跡。
荊皇被擦了一嘴巴,有點香。
看到小國師一臉不舍的把那手絹收好。
荊皇看到他什麼都濕透了,居然還能從懷裡掏出一個油皮紙包著的手絹。
簡直是無語了。
一看就知道是心上人送的。
疼的快死的感覺。
吐血也離死不遠了。
他忽然很解脫,感覺自己可以很快去陪阿薄了。
他嘴賤的笑道“嘖嘖,心上人的手絹,你這心上人手藝可不怎麼好,繡的邊都歪歪扭扭的,那黑黑一團是什麼,擦的我嘴疼。”
卻見小國師沉默不語,抿著嘴,有點可愛的樣子。
荊皇忍不住哼哼唧唧的調笑道“若是朕能活著回去,無論是誰,朕幫你搶來做妻子。”
話音剛落忽然看到夕陽照在那手絹最下頭沾著血的地方,一個佑字。
荊皇是天下少有的聰明人,隻是一想,就瞬間明白了,名字上有一個佑字,又會在國師手裡的手絹,會是誰的。
大公主李神佑據說是申國老國師的徒弟,那就是小國師的師妹。
他們都在皇宮待過,肯定是有相處機會的。
想到自己曾經還答應侄子,要把神佑搶來給他做新娘,沒有做到,這會子又許諾給國師要把神佑搶去給他做妻子
荊皇忽然覺得有點頭暈,恩,真的有點暈。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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