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太後瑰麵色平和,手中的筆都沒有放下,可是聲音卻有些微顫,實際是有些緊張的。
神佑搖了搖頭。
坐到了太後瑰身邊。
也自然的翻出了一卷紙。
拿出了筆。
一筆一劃的,照著旁邊的經書書寫。
“隻是皇上不在,有點不習慣,來看看母後。”
一邊說著,一邊已經落筆。
神佑的字比太後瑰的大氣堅硬,也更有主見,字裡行間都很有力,反而像是男子的字。
但是此刻她寫的又快又急。
太後瑰看她這樣寫,搖了搖頭,想說,這樣寫不對,寫經書就是為了撫平心中的不安和哀傷,應該保持平和的心。
可是看著皇後寫的又快又急,明明是經書,寫的疾風勁草,寫出了一種氣勢出來。
太後倒不好阻止了。
心中反而有些欣慰,這樣看來,他們小兩口實際是有感情的。
往日她還總擔心,自己兒子用情太深,神佑卻一直太理智,兩人成婚多時,卻還像沒有成婚一樣,雖然感情不錯,但是總缺了一些什麼。
可是現在看神佑這樣,太後瑰終於安心了。
也忽然理解了皇兒為何要堅持禦駕親征。
神佑太堅硬,雖然長了一張傾城傾國的臉,說話卻也總是很直接,皇兒又太膽小,如若是平常,兩人不知道多久才能打開心房,如此倒是一下子,似乎感情很深了。
太後瑰是過來人,看著皇後如此做派,反而心安了一些。
她倒沒有太擔憂皇兒,畢竟此次麵對的是申國大軍。
熙皇自己也沒有太擔憂。
整個朝堂的人都沒有太擔憂。
都看作了一場立功之戰。
他們之所以希望皇上禦駕親征,是因為跟著皇上,才能拿到更多的功勞。
才更名正言順。
所以,此次戰爭鹿歌居然都被排除在外。
因為他擔了安撫流民的重任。
而皇家的私兵被他訓練的很好,皇上下令,令行靜止,整齊劃一,氣勢大不一樣。
殷克州原本想讓兒子也跟著去的,不過兒媳剛剛生孩子,殷雄上次已經跟去過,這次機會就讓給了自己的弟弟殷華。
殷華負責後勤。
大軍出動。
陽光還明媚。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他們會遇到什麼。
這一次再沒有公主偷偷藏在隊伍裡。
即使是熙國,戰爭也沒有帶女子的道理。
熙皇唐希穿著龍袍,威風凜凜的騎在馬上。
望著陽光,眯起了眼。
他沒有回頭望,因為他滿心都是她,不用回頭,就能看到她的模樣。
他豪氣萬千,就想等著這場戰結束回去。
他想戰爭,臉上會染血,身上也會。
但是那時候即使狼狽,也可以理直氣壯的抱著佑哥。
戰旗招展。
天有點冷。
大軍走的很穩。
殷華坐在馬車裡,換了一身緋紅的袍子,很是漂亮,臉上留著短須,成熟了許多。
馬車有點搖晃,然而馬車裡從座椅到車璧都縫上了厚厚的棉,柔軟又舒適,讓他有點困。
差點要睡著了。
直到他看到那個箭尖,穿過厚厚的棉花,就離他腦袋一寸遠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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